只见他那个让无数人胆寒的小叔,身后映着公寓大厅里的白炽光线,松竹般的背脊先是挺直,接着垂着双眼,在金池面前低下了头,轻声哄道:“我深深反省过了,不该那般没轻没重的对你,也不该明知你的工作,还刻意宣誓主权,弄出那些……痕迹。”
说到这里,那素来清冷淡漠的面容上,出现了淡淡的绯色,睫毛颤动几下。
……裴昼简直怀疑自己撞鬼了!
不然怎么会看到,风牛马不相及,完全没关系的二人出现在一个场景里?
他那残酷冷情的小叔露出的什么表情??
还说什么……说什么没轻没重?弄出……痕迹??他快要疯了!他是不是昨晚就没醒?!
是了!
裴昼深深拧了一把自己大腿。
一定是这些日子太恨小叔,又太想金池,所以才做这么个诡异荒谬的梦!
可再怎么安慰自己,现实依旧会往前走,裴昼如在梦中,目眦欲裂看着轮廓和他有两分相似的男人,执起金池的手,轻吻手背:“别生气了好吗?”
从出现在楼下,就一直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青年,这才动了动,将拉链从下巴处拉至领口,帽子被掀开,露出底下令裴昼魂牵梦绕的脸。
隔着花坛,他目光痴缠地黏在上面。
起先他还以为金池遮那么严实,是因为名气太大,提防被路人记者认出来。
可他看着看着,目光忽的定住了。
——死死落在金池身上。
青年精致漂亮的脸颊,右脸颊印着一个非常明显的牙印,再往下,那修长雪白的脖颈肌肤上,凌乱遍布着暧昧的吻痕,几乎没一处完好的皮肤。
那吻痕颜色深得可怕,近乎变成了紫红色,一路蔓延深入进衣领中,虽然看不见,但完全能想象出,衣服遮不住的地方,该是怎样狼藉疯狂的风景。
金池拉下拉链的时候,手却不小心碰到了胸前某处,英气的眉头瞬间皱起:“……疼。”
他瞪了虞临渊一眼,不轻不重地踢了男人小腿一下,动作不掩亲密:“你下口那么重干什么,狗变得么。”
暗中的裴昼如遭雷击。
虞临渊面色茫然,慢了一拍才从记忆里找出相关场景,那活色生香的一幕,引得他喉结动了动,目光落在金池胸前,下意识想要替他揉揉。
一抬手,却又尴尬住了。
地方实在敏感。
揉不是,不揉也不是。
见男人半天说不出话来,金池一直揣在衣服兜里的左手动了动,有些紧张地捏着手里的盒子,面上故作平静到:“我明天还要出镜,被人看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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