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柠过来的时候，身体早已虚弱到了极致，能够承受的精神力碾压极低。
论起在忍耐力方面，两人其实不分伯仲。
“柠柠，你救了我的命，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可要好好珍惜。”
“好说，咱们这关系，不需要客气，谁让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呢。”
时砚佛了。
看吧，她的不开窍，几乎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我其实很喜欢你！”
说这句话，只是为了听一听戚柠的回怼，他也够可怜的。
果不其然，戚柠微微歪头，“这话说的，好像我不喜欢你似的。”
“当我是什么恶心的玩意儿，不喜欢能和你做朋友嘛。”
对于和不喜欢的人做朋友，必然是有所图的。
戚柠不同，她的感情本就因人生际遇，而格外匮乏。
因此在这方面，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更无法勉强自己。
被太多的人恶心了那么多年，她不想再自己恶心自己，那样她会感觉自己很可怜。
时总无声叹息，他就不该问。
“我该走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下午我来接你，或者中午过来接你顺便吃饭？”
“去哪里吃，吃什么？”听到吃的，戚柠就瞪起眼来。
时砚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扣，一块下楼。
“皇亭，我开的店！”
踱步下楼，戚妄还在睡，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之后给你一张卡，以后你带人去那边吃饭，不需要花钱。”
戚柠闻言，笑眯眯的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我的朋友，果然爽快。”
神他妈的朋友，你是有多缺朋友。
………
“那就是你说的高手？”
临河的小广场上，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一手持剑，看向从不远处慢跑而过的戚柠。
容九卿坐在石墩锁链上慢悠悠的晃动着，不远处有个小姑娘瞧着这一幕，心惊肉跳，就怕他不小心后仰掉下去。
“对，我这十几年的功夫，反正是打不过他，前几天被她用一根手指，轻而易举的弹了出去。”
容思意没好气的瞪了孙子一眼，“那还是你太菜。”
如今武道落寞，不是老爷子吹牛皮，容九卿好歹是他从小培养的，相比较起别人，容家的武功是真正的古武，而非是花架子。
他尽心竭力培养了十几年的人，抵挡不住小姑娘的一根手指，怎么听都难以置信。
等戚柠再次来到这边，容九卿已经挥舞着手臂和她打招呼。
“师父！”
“……”容老爷子差点没飞起一脚。
戚柠给了他一个眼神，装作不认识似的，继续往前跑。
那边看到她的态度，忙撒腿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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