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倾气笑了!他极不愿意将自己索吻的诉求称为求欢。世间万物人人都可能求欢,唯独他不会。他是帝王,想要什么不是轻而易举。
一瞬间,魏倾脑海闪过许多想法。干脆将人绑了手脚关到福宁殿去,每日亲一回管她愿不愿意;或者拿刀横在她的颈上,威胁她不亲就噗滋放血;再或者把浣衣局的人都抓起来,一天砍一个不怕小宫女不从……
逼人就犯的法子很多,魏倾向来得心应手。但前提是,国师阴阳之说成立,小宫女确实能治他的梦魇。
“那我亲你也行!”魏倾一点也不纠结,衔住霜落下巴俯身。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霜落吓坏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随即,她感觉到掌心贴上来一个软软的东西。干燥,柔软,触感有点像她最喜欢的白糖糕,就是不知道味道甜不甜。
好似握住了一团火,掌心温度步步飙升,霜落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唇烫的。她感觉到一股灼热沿着手臂烧遍全身,耳尖更甚,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又红成石榴了。
反应过来自己亲在了掌心,魏倾有点不耐。他的唇微微离开半分,几乎是贴着霜落掌心在说话:“拿开!”
霜落听见耳边的轰鸣,犹如山呼海啸。
她不争气的腿软,想跪下去……
“手拿开,亲完就让你走。”
霜落使劲摇头,魏倾问:“为什么?”
闻言霜落将人推远一点,委屈巴巴控诉:“你太难哄,怎么哄都不肯做我的对食。还毁了白糖糕害我馋了七天,还让我少做梦……”
魏倾想起那天的事,白糖糕他还真不是故意的,他虽然嘴刁却不能容忍浪费粮食 。“白糖糕——我会赔你。还有,事实证明梦还是要做的,不然就会像我一样……”
脸疼!
说话间一行人出现在宫道上,似乎是哪位主子的出行仪仗。魏倾抬头远远瞧见黄罗伞,凤辇车,二十来号人由远及近缓缓而来,看方向要去的地方是慈宁宫。
是太后!
霜落也瞧见了,她作势要跪下,转头却瞧见旁边站的比雪松还挺直的魏倾。“愣着干嘛,赶紧退后跪下。”霜落急的上前拍他:“你这呆瓜不要脑袋啦?”
魏倾只是奇怪,太后为何放着更宽更近的路不走,绕到此处来?担水巷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太后吃斋念佛最忌讳血光之地。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魏倾拽起霜落,闪身躲进一处残破的宫殿。
担水巷早年是罪奴呆的地方,被打发到此处的罪奴都在正令司受过刑,拖着残破的身躯日日担水干活,至死方休。死的人多,怨气就重,此时太阳西下整条巷子阴沉沉的,基本上见不到活人。
这处宫殿应该是给当值的太监嬷嬷住的。面积装潢尚可,不过常年不沾人气杂草丛生,一口深幽幽的枯井坐落中央,显得很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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