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凯坏笑道：“不点评一下吗？老~师~”
这个称呼已经许久不用了，当初路凯每次这么叫他，背后必定没好事。伊莱回忆了片刻往事，而后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低声评价他道：“小不正经。”
路凯回敬他：“老流氓！”
未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伊莱没有在路凯身后停留太久，只在临走前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距离下课还有十来分钟，伊莱提前放学生离开，想磨蹭一会的也被他劝走。最后只剩下路凯坐在那里等着，眼珠子随着他的身影转悠，像极了盯着小鱼干蠢蠢欲动想下手的猫。
伊莱好笑的看着他，“不收拾东西？”
路凯把弄得乱七八糟的颜料盘和画笔往前一推，意思很明显：你来收拾。
而他自己则几步蹦上讲台，伸手去掀盖着画的布，“让我看看你究竟画什么画得这么认真，还遮遮掩掩的不让别人瞧！”
伊莱也不拦他，等收拾好他的烂摊子才走过去，笑着问陷入沉默的路凯：“喜欢吗？”
画上是略昏暗的房间，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漏进来，恰好打在沉睡的路凯脸上。画面细腻而美好，那张安静的脸上笼罩着朦胧的暖光，衬得他极为乖巧，连路凯本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纯然无害的时候。
“这是我？”路凯摸着下巴小声质疑，“你看我的时候，是戴上了什么奇怪的滤镜吗？”
“没有，你睡着的样子就是这样，特别乖。”伊莱轻笑道。
路凯将信将疑的凑上去，又仔细看了好一会，笃定的说：“那你一定是偷偷给我打光了！”
伊莱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很正常的阳光，你有多久没有看到过日出了？”
习惯性赖床，每天睡到大中午的路凯略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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