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吴叔盯着那处红痕仔细瞧,我怎么看这不像是被蹭的,倒像是被谁抓出来的伤痕。说完抬眼看向周暮,嘴角依然带着笑,但那双小眼睛里却闪着冷芒。
可不就是我抓出来的嘛。房间内传出一道清亮的声音。
门口的人都循声望去,看见虞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浴室门口。他只裹着件白色浴袍,露出湿漉漉的头和修长的小腿,正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因为热气蒸腾,他脸上带着两团红晕,眼睛有些费力地半睁不睁,长睫毛斜斜垂落在眼睑上,像一只困倦的小猫儿。
我和他打赌球赛,他输了赖账,我不可就抓他了嘛。虞楚说完这句话后,目光便瞥向一旁,四下游移地不去看门口的人。
这话一听就是谎言,拙劣得一戳即破。周暮通宵不回宿舍,两人孤男寡男的一起洗澡,穿着浴袍,一人身上有着可疑的红痕,一人面目含春,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不会认为他们是在看球赛。
所有人心里同时冒出个猜测,随着虞楚的耳根逐渐开始泛红,这个猜测越来越笃定。打手们的表情开始精彩,或面露惊讶或万般艳羡,还有名自诩和周暮相熟的打手,对他暧昧地挤了挤眼。
吴叔,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了。虞楚又道。
打手们听见这软软的央求,俱是心神一荡,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
吴叔的神情变得复杂,他将周暮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再对着虞楚道:没事,没事,您休息。说完便转身往通道走,走出两步后停下脚,意味深长地再次看向周暮:我会向先生汇报这件事,你好自为之。
周暮关上大门,看向还站在卫生间门口的虞楚。
不用谢。虞楚对他昂了昂下巴,神情里带着一股子得意和骄矜,再退回洗手间,啪地关上门。
周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到舒服地泡完澡,浑身困乏都散掉,虞楚才撑着身体坐起来,捞了放在旁边的毛巾擦干身体,裹上干净的浴袍,垫着脚打开了浴室门。
周暮坐在沙发上,正在摆弄茶几上的一只药箱,听到门响后便走过来,将他拦腰抱起往沙发走。
干嘛?难道真的不睡觉,去沙发上继续看球赛?虞楚搂住他脖子,挑逗性地对着他耳下两道抓痕吹口气。看到那块皮肤瞬间冒出小粒,有些得逞地笑了起来。
周暮面无表情地腾出一只手,将他嘴捏住,转向前方,走到沙发旁时,把人丢了下去。
哎哎哎,你轻点,我现在可是个伤员。虞楚在沙发上弹了两下,赶紧抓着椅背才没有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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