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祁容来说,他对秦母有一种类似于雏鸟效应的感觉,他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正好是婚礼当天。
祁容没有父母亲友,是秦母一步步教他的,秦父早已去世,秦君晏又昏迷着,整个大宅里,他与秦母相处时间最多,自然而然也就熟悉起来。
也是在熟悉之后,祁容才对秦母说了秦君晏真正的情况。
离魂一事太过于玄妙。
秦母当初愿意试一试冲喜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结果到现在她儿子都没有醒,因此她发自内心的不太相信玄学。
要不是她多日的相处已经信任祁容,秦母都要当他是骗子轰出去了。
犹豫很久,她才下了决定,毕竟冲喜都试了,再试试也不打紧。
因此,在法器店临近竣工的时候,秦母安排人去各地找靠谱的玄学人士了。
而祁容则淘了几样法器,准备在开店前做出一些法器来。
第七章 帝钟
秦家大宅。
秦母这几天为了给儿子联系靠谱的大师,忙得脚不沾地。
秦家在国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豪门,要请到靠谱的玄学界人士其实不难。
但是秦母已经多年不经手秦家的事务了,而且秦家从来不信玄学,与这个特殊的圈子没有交集,就很突兀地找人,还要找靠谱的,实话说,有点难。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转手若干个人脉之后,秦母总算是请到了一位高人。
中介人一再叮嘱绝对不能怠慢大师,秦母问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的时候,中介人又语焉不详,一脸讳莫如深,只道他们运气好,能够请到那位是天大的运气。
秦母坐在大厅等着人将大师从火车站接回来。
这位大师有个忌讳就是不坐飞机,自从联系上以后,秦母足足等了三天才得知对方就要到的消息。
管家带着人去迎接,秦母在大厅坐立不安,忍不住站到门口翘首以待。
正急着,她听到一声清脆悠扬的声音,初闻如金铃撞耳,脆而不浮,继而由脆转长,悠扬清长,如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闻之令人顿生清净,心旷神怡。
循声望去,秦母看见祁容搬了家伙事儿在玻璃花房里捣鼓,手中拿着一个造型怪异的铃铛,下面是金色的铃,上面是好像三叉戟的东西。
不见他动作多么剧烈,只是面色从容,单手悬腕轻振,悦耳声便“叮叮当——”的传了过来。
“‘所谓手把帝钟,掷火万里,流铃八冲是也’,振动法铃,神鬼咸钦。好一柄帝钟。”一道清亮的男声咏叹般响起,惊醒了被铃声吸引了注意力的秦母。
见秦母看过来,来人微微拱手,眼神炯然清亮,仿佛其内有浩然正气长存。
“在下徐玄然,夫人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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