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根本不敢拦着唐离音,更别说对方还带着那么多面露凶光的侍卫。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偏胖的中年男子朝着唐离音跑了过来,唐离音记得这个人,是严太傅的长子严奇,只不过可惜不成器,没少让严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虽然名字带了个奇字却是个平庸至极的人,实在是愧对严太傅对长子的期许。
而且,唐离音看了一眼周围,表面上看确实是寻常的官员府邸,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但是他却感受到了空气中流荡着一种紧绷的氛围。
就像是一根弦拉到了极致,而搭在弦上的箭马上就要射出来了一样,让人不得不提防。
“陛下亲临真的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严奇堆笑道,其实心里也在发憷,毕竟他听说了今天陛下召集众臣借机敲打了不少臣子,而且还颁布诏令在承京捉拿司幽眼线。
这个时候对方亲自来这里真的让人说不准同之前那些事有没有关联,严奇心里觉得晦气但是面上丝毫不显,依旧在一旁赔笑。
“太傅呢?严太傅是朕的授业恩师,既然太傅病了朕理应去看看。”唐离音扫了他一眼。
“陛下念着家父,小臣心里真的是对陛下感激涕零,不过家父感染风寒怕会将病气过给了陛下。”严奇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唐离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出声道:“是怕将病气过给朕,还是怕被朕发现太傅是被你下毒所害无法动弹?”
严奇瞪大眼睛,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两名侍卫给牢牢架住,周围的仆役见了这个阵势都跪了一地,尤其是一些知道内情的更是被吓的面色惨白。
“陛下......臣真的冤枉啊,怎么可能毒害家父。”严奇面色难看道。
“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唐离音笑了一下,但是眼里没有半点笑意,“朕不过是想去看一眼太傅,严公子怎么反应那么大,莫非真的是怕朕见到了什么?”
说完也没有管严奇,吩咐其余侍卫直接在严府内搜查,自己则派人压着严奇去了严太傅的寝居,周围看着有些破败而且附近一个仆役都没有。
等推开门能闻到一股子难闻的药味,但是唐离音嗅觉不同常人,一闻就感觉这些药材劣质的很,看起来就像是作秀,根本不是治病的药。
他让太医上前给严太傅把脉,只见严太傅唐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看起来像是时日无多的样子。
严奇见了反而松了口气,他清楚这药可不是他的,旁人来查肯定查不出是毒药,中毒之人明显就是风寒的症状,就算以为是下毒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
他想到这里眼里的胆怯散去了一点,还带上了几分得色,不知道这位陛下接下来还有什么话能说,身为陛下竟然动辄给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这些话到时候往外面一传,想必对陛下的名望也是不小的打击,更何况如今对方没有真的登基,更别提有什么政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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