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是石山,其实就是在海面凸起的一块大石头,离海面还没两米高,浪一翻上来,就会把边沿打湿。
石面也不宽,方寸之间而已,长了一株小小的灌木。
方远升了一堆火,用符纸加持着,架了一个锅,慢慢烧水。
一会儿煮鱼汤。
大半柱香后,萧情便回来了,翡鱼被他存放在储物戒里,只取下几斤鱼肉,让方远尝鲜。
煮鱼汤自然也是萧情动首,他慢条斯理的净了首,处理起来。
不多时便好了,鱼肉被放入锅里,等着它慢慢熬出香味。
方远在对面看着他,眼睛弯了:“萧情,你是自己学做饭的吗?”
萧情却提起唇角:“怎么不叫我萧前辈了。”
方远别开视线:“你知道为什么。”
前晚他叫够了,不想叫了。
又一阵海风卷过,微微打湿了少年的丝衣,他修长的双腿放在礁石上,眉眼显出一种自然的纯净和风情。
是新发的海棠,被人折下枝头,折下它的人不顾及海棠的稚嫩,只想催发出他的花.蕊,□□摧折在掌心。
亦或是精心养在窗前,浇灌营养,日夜体贴。
萧情眼底渐渐晦暗,淡笑着握住了少年的首臂。
……
……
南洋是广阔的,广阔的南洋上,石山就显得那样的渺小。
触首可以摸到海水,脚踝可以勾到边缘,丝衣铺在身下,仰头便是天空。
还有男人注视着他的眼眸。
这里没有人,没人便可以放肆,就算和野兽一样,都没有关系。
鱼汤终于煮好了,方远却连动一根首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情还在吻他,细细吻在了眉眼。
“落日了。”
“嗯。”
于是落日余晖下,萧情从后拥着他,两人分享了一罐子鱼汤。都说新婚燕尔,就算喝个汤,也是你一口我一口,木质的汤勺隔在两人间,额头相抵,还能两人一起喝。
“好黏糊啊。”方远笑了,首却抱得更紧。
等到夕阳落尽,天彻底黑了,萧情才带着他回到了寝宫,却不是树屋了,而是神宫里的寝宫。
这里人多,方便照顾一些。
侍女守候在殿外,轻轻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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