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三年的养育之恩。
沈溪给张满仓介绍,说陆岭是自己对象。
张满仓又邀请两人去家里,然后转头对社员们说:“都干活去吧,她就是我从外头抱回来那女娃,又被河水冲走那个。”
社员们这才放下戒备心,明显把沈溪当做了自己人,纷纷说女大十八变,现在都不敢认了。
沈溪觉得心里热乎,给他们分了糖,叮嘱他们洗过手再吃。
顺路去车上取来带来的糖果糕点,路上走着,沈溪说:“我回来给我妈上坟,前面那些年,不方便回来。”
张满仓点头说:“我们理解你,以后不用有顾忌了,就常回来看看吧。”
张满仓那个孙子叫柱子,很高兴地跟着他们往家里走。到家门口,张满仓站在门口就大声喊:“葛春花,你看看谁来了,是小溪。”
柱子一直盯着沈溪手里的吃食,沈溪让柱子洗了手,把手里的一大包糖果和糕点都拿给他,柱子从来没拿过这么多吃的,欢天喜地拿着零食给弟弟分。
一个跟张满仓差不多年纪的妇女出了屋门,从屋里往外走,惊喜地说:“是小溪吗?”
只有张满仓知道沈溪是林知瑾的闺女,连葛春花都不知道。
张满仓抓抓头发,介绍说:“这是你大舅妈,你小时候叫过妈的,她这几天身体不合适,就没去上工。”
沈溪亲热地叫了声大舅妈。
葛春花上上下下打量沈溪,说:“要不说你是小溪,我都不敢认。”
她又转向陆岭说:“他是你对象吧,长得真俊,比咱们这的后生长得可俊多了。”
她看上去很亲切。
可沈溪看葛春花脸色发黄发黑,就从屋里走出来的功夫就咳嗽好几声,吐出一口痰来,痰中还带血。
她走过来抓住沈溪的手,沈溪感觉到她在发烧,从脖子上、手臂上可以看出长了荨麻疹。
沈溪说:“大舅妈,你可能得了血吸虫病,应该去医院看看。”
葛春花摇头:“我哪里得什么病,就是这两天懒得动,就是懒病,呆几天就好。”
虽然沈溪基本能判断是她得的是血吸虫病,并且她带着药,但是她这种情况最好是去医院验血验便确诊。
沈溪劝说道:“大舅妈,我们开车带你去医院,很简单的检查,检查完了开点药就行,不用住院不用开刀,很简单。”
葛春花倔的很,依旧不肯,她说:“乡下人去什么医院,有病还不都是扛几天就好,哪有上医院费钱的。”
张满仓在一边说:“你不用劝她,她心疼钱,不肯去医院,再说,乡下人一辈子去不了一趟医院。”
沈溪没法儿,就从挎包里拿出药说:“那你先吃药,吃了药看看恢复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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