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爻摇头又点头,“不用,你写的很好。”
“真的……?”我怎么这么怀疑呢?
“我何时骗过你。”
周承爻拿着原稿起身,“天色晚了,我先出宫了,你忙了这么些天,想必是累了,好好休息吧。”
“……哦。”周承弋默默目送着周承爻视死如归般的背影,也平白紧张起来。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稿子也写了,拿也拿走了,总不能临到头反悔又再要回来吧。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能不能发,看造化吧。
周承弋不过一瞬就将紧张的情绪抛诸脑后。
这边周承爻出宫回府后,转头就从后门上了一辆早就吩咐停在那里的朴素马车。
“去符府。”他道。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多朝古都,中原最繁盛之城市,原有大大小小书坊数十余,后来合为四大书坊,又以长安书坊为首,天下闻名。
而这长安书坊背后,便是符府小公爷符谦。
符谦此人年方二十又四,他虽是世家子弟,本家再零落凋敝,大小也是个爵爷世子,却偏偏不考功名去行商。
都说士农工商,商为贱业,符小公爷家底殷实花钱如流水,在长安世家子弟中却并不受待见,甚至可以说的上排挤了。
符谦也不是没脾气的人,别人不待见他,他也烦的去热脸贴冷屁股,也因此,世家牵头的什么“春日宴”“赛诗会”上是万万见不到他人影的。
周承爻想找他,直接去他府上是最快的。虽然不打招呼贸然拜访,实在有失风度,但稿子之事宜早不宜迟,若是父皇那里知道了……还是尽快敲定他心中才能安宁一些。
于是周承爻不惜用了点障眼法,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去见人。
也是巧,往常符谦不是在查账的路上就是在找乐子的路上,今日他得知许久未见的友人秘密回来了,因为不得声张,他只约了三两挚友在府中设小宴为其接风洗尘。
就听管家来报,“小公爷,和亲王来了。”
“周承爻?他来做什么?莫非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友人中年纪最小,但肤色最黑长相颇凶的那位少年闻言直接就把酒盏拍在桌上,横眉冷对道,“符玉兰,不会是你通风报信吧?”
玉兰正是小公爷符谦的字,取自芝兰玉树之意。
符谦倒也真长了副风流模样,纸扇轻摇附庸风雅,然则内里却是一身铜臭味。
他奉为真言的话便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符谦尚未说话,他旁边与少年极为不对付,慵懒坐着的青年率先开了口,耻笑道,“亏你还能在朝中待这么多年,符玉兰要想走漏消息,来的该是三公九卿,而非一个病怏怏还没实权的亲王。”
“你啊,还是别跟你哥较劲了,趁早死了这条仕途心吧。”青年说着懒洋洋的举杯一敬,全然一副我忠言逆耳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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