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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弋笑,纯粹是因为他离拥有羽毛笔,离重新写出好看的字只差一步之遥了!

他上辈子看惯了自己凛利锋锐的硬笔字,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审美体系了,来到这里之后迫于无奈,只能一天一天的和自己的审美作斗争,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你自己写的,不能撕,撕了重写更丑,忍。

他也不是没尝试过重头开始练毛笔字,但奈何毛笔字对姿势要求高,比硬笔字更考就臂力和腕力。

原主幼时曾磕伤过,当时并无大碍,如今也不影响生活,也只有写毛笔字时腕力的弱点才会暴露出来。

周承弋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不习惯的原因,后来写的多了,却还是没有变化,他再从原主的记忆里扒拉出了那一段事便明白了。

所以说,他也忍自己的丑字很久了!

而现在,他马上就要告别丑字了,他能不高兴吗!

摩擦声停止,凛冬看了看这只刻刀,确认磨的相当锋利了,这才双手奉到周承弋面前,“殿下。”

“干得好!”周承弋立刻拿过,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哪只无声嘶嚎的天鹅,“长夏,给我把它按住了!”

长夏条件反射的抓住天鹅的脖子,免得它挣脱走。

这鸟也是够凶,之前没被封嘴的时候就叨叨的叨人,把凛冬手臂都叨青紫了,现在被抓住脖子了也不老实,还扭头想叨他。

可惜被封了嘴。

长夏一看到这种大白鹅,脑子里就涌现被村口大鹅追着叨屁股的阴影记忆。

他对其怕的很,伸长了一只手臂,很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殿、殿下,真的要这么做吗?这、这可是贡品……”

周承弋不以为意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杀它,就拔他几根羽毛做笔而已,想来天鹅兄也不会吝啬的。”

天鹅怒目而视,却是挣扎徒劳,只能任人宰割。

“你看,天鹅兄多么善解人意,那我就不客气了!”周承弋颠倒黑白欢快的对着天鹅伸出了罪恶之手。

周承弋终于得到了足够用的羽毛笔,他看着被折腾的开始装死的天鹅,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这只鸟大概是人类饲养长大的,虽然熊了吧唧的,但也不算很凶残,轻易就被擒住绝对是这家伙大意了,毕竟连村口的大鹅都不止这点战斗力。

“天鹅兄,一报还一报,你看你把我厨房搞的一塌糊涂,碗也砸了,食物也吃了,所以我弄你一点……”周承弋看了看天鹅的翅膀,最后转开视线,改口,“一小部分羽毛,也是合情合理的对不对?”

“我要是给你松开,你可不能报复啊。”

周承弋碎碎念着,先解开了天鹅的脚,没反应。

他在解开嘴还是翅膀里,最后选择了嘴,能高飞的大型禽鸟,翅膀都是很有力的,相比起来还是嘴靠谱点,最起码没了绳子能暂且用手控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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