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越话说的太快,一通砸下来都将人砸的直发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沈娉顿时脸红了,再怎么说也到底是个姑娘家,虽然军中荤话横行,那些汉子们再怎么避让,也终究不可避免的听过一些,然则听到这么直接议论那个部位的,还当真是第一次。
她猛地拉了钟离越一把,竟然将他拉的一个仰倒,他索性也就躺在榻上。
钟离越平时虽然大大咧咧很是桀骜不驯,却不是那种不顾礼教之人,两个人同坐一张塌,却直接躺下做出这等无礼之事,不是钟离越的作风。
周承弋若有所思的观察着两人。
他发现钟离越十分放松,沈娉也没有觉得冒犯,两人之间的气场即便是在吵架也相合又自然。
“你胡说些什么!”沈娉面红耳赤,连声音都仿佛在发烫。
钟离越懒洋洋的看着她,“没胡说,两个男人都是血气方刚冲动年纪,会乱来多正常。多补补,省的以后亏空。”
“你、你……”沈娉听他越说越离谱,气道,“你又不是,你怎么就知道,别瞎说八道。”
“我哪有瞎说?”钟离越眉梢挑起,咧开嘴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帐下那对契兄弟,上一回你去湖边还碰到了他们——”
钟离越没说完的话尽数被堵在女人柔软细嫩的手中,沈娉恼羞成怒,声音都抬高了一些,“瞎说八道!不准说了!”
沈娉眼刀直剜。
钟离越扒开她的手,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周承弋一直默默的听着,好奇的问了一句:“……难道是之前你说雪地里的那对契兄弟?”
沈娉还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周承弋一带又回去了,还被钟离越挑衅的递了个眼神。
“你还记得?”钟离越手撑着头,眼神调侃的看着他,“这些事情你倒记得清楚了。”
“想记不住也难。”周承弋说着间接承认了一句,“阿彦脸皮薄,幕天席地他非得打我不可,做不来那么野的,而且冷的慌,我心疼。”
钟离越无所谓:“边关苦寒,就这么些条件,哪里不冷?偶尔一次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房小子身体太弱,应该好好补补,一点冷都怕怎么行。”在沈娉麻木的表情里,钟离越终于大发慈悲的将话题转开了。
周承弋也就是好奇随口一问,也没有过于纠结,顺着便说起了补身体的事情。
聊了一会儿,外面突然电闪雷鸣起来,看样子是要下雨。
周承弋轻松抱起熟睡的房观彦先行告辞离开,钟离越摆了摆手,起身倒了杯茶润润喉咙,然后又重新躺了下去。
沈娉目送周承弋走远,她心思灵动,有了一点引子便发现出了不少端倪,比如房观彦那位比他还高大,传闻出生将门,入府后再也没露过面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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