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越也是个用鞭高手,只有六节的软鞭每一回挥出都必然带着“啪啪”的破空声响。
最后的结果显然易见,其其格输了,不仅被玄铁长戟狠狠抽在背上,还差点连脸都挨了一鞭子。
钟离越本只想驱逐,没想到对方自报名姓并且说要见周承弋。
钟离越一开始并不相信,眉头皱起,毫不留情吐出的话叫其其格一阵气闷。
他道,“长公主只有一个女儿。”
其其格一开始没懂,还以为是自己脱离人群太久了,于是出现了理解障碍,稍微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呜!”她下意识瞪圆了眼睛凶狠的回了一个不友好的狼嚎,她身边那群趴伏在地的狼也此起彼伏的跟着首领嚎叫,盯着钟离越的眼神相当不友好。
只要其其格一声令下,上下级等级制度森严的狼们就会一拥而上,甭管它们到底打不打得过。
其其格却是很快冷静下来,她伸手将老二高昂的脑袋压了下去,转而看向钟离越,“我母亲是萧国的安阳长公主,父亲是北胡可汗图萨满。”
“你们若是想验证,我可以配合,是滴血认亲,还是什么?”她对此没有什么异议。
听了她这话的钟离越直接笑了起来,“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弄滴血认亲那一套,那是无效的。”
“什么?”其其格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顿时就追根究底了起来。
然而钟离越也是从沈娉那里听来的,哪里能解释的过来,只问她有无信物之类。
其其格倒是真的拿出一件东西来,那是顶级的翡翠,碧绿的光泽剔透的像是湖水,偏偏湖水中沁着一抹红,未凝而不散,美的不可方物。
钟离越再不识货,也知道这样的翡翠那必然价格也非常美丽,不可能是一个狼女王该拥有的。
钟离越半信半疑的将人带了回来,周承弋也不知道信物是真是假,觉得其其格模样熟悉却是真的。
最后还是将房观彦拉了出来,“你擅长画,又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想来能从面容中判断出来。”
本来还以为是瞎扯的主意,没想到房观彦这眼睛是真的灵,然而他这是也没说什么,只叫人取来纸笔,当场默绘出安阳长公主的面容来。
再这么拿着一对比,其其格确实同安阳长公主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有一些细微的部分不相同。
“还能这么认?”钟离越对这种手笔有些惊奇,拿着画端详了许久。
周承弋看那画也觉得有些惊奇,不过惊的是房观彦的手法,比起以往的国风工笔来说,这技法显然是素描。
房观彦也老实交代,“当初访西洋各国时,船上有一些叫杰克的西洋画家,据说和欧罗耶来自同一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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