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健对这个少年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毕竟最初在旧校区横行无堵的高涵,就是败在了他的手上。
而且在赌命游戏里,高兴健也有特地观察过他,发觉他的心思远比常人缜密许多,处事也沉稳内敛。
梁卿书当时已经被其他玩家惦记上了,但余深直到游戏快要结束,都在乱成一锅粥的情况下,始终保持着全场最高的HP。
如果不是高兴健半路做了手脚,赌命游戏的冠军很可能就是他。
如果这个游戏是他设计的话,那么这一场主要的对手,还不一定是梁卿书。
想到这儿,高兴健沉声对高涵说:“高涵,你对那个叫余深的,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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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保镖们带着半昏半醒的高兴健到对面的瞭望台去的时候,余深悄然从城堡里的暗门出现,迈步走上了梁卿书所在的瞭望台。
“我刚刚在下面看到高兴健了。”余深问正在玩棋子的梁卿书,“他怎么晕过去了?头上还流了不少血。”
“可能是做了亏心事,走夜路的时候摔了吧?”梁卿书耸肩道,“谁知道呢?反正我不清楚。”
“……”
且不说这话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这外面还是大白天,哪儿来的夜路走?
不过他也懒得戳穿对方。
他更担心梁卿书的腿能不能坚持让他站到游戏结束。
不过显然,游戏的期待和乐趣对于梁卿书来说已经超过了一切。
余深看过去,只见他略微歪斜着轻靠操作台,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充分享受着游戏准备前的刺激和紧张。
这幅样子让余深不自觉想起了自己以前寄住在美国的时候,那家人家里养的一只银虎斑美短猫。
明明有一副精神聪明的漂亮模样,却在绝大多数时候犯懒,只在守望到主人回家,以及有美味的食物的时候才会支棱起来,伸出尖尖柔软的耳朵和爪子。
余深的眼神不由得柔和了一些,他说:“高涵刚才让我捎话,让我帮他说声谢谢。”
梁卿书似乎微怔了一下。
“他还问了,”余深补充道,“这次游戏结束后,能不能让他再回到A班。”
“他想回新校区?”梁卿书转过头,并不想放低自己的姿态,“我不知道,看他这次的表现吧,我没兴趣扶贫。”
这语气一如既往地强硬倔强,余深轻轻摇了摇头,忽然见梁卿书皱了下眉,用很轻的声音道:“高涵那种傻狗怎么可能会想到跟我道歉……是你跟他说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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