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车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车主摘下头盔,果然是江砚。
安林意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砚笑得痞气:“来接你回去啊。”
安林意皱起眉,语气不太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跟踪我?”
“这里离学校才多远,我需要跟踪吗,前几天我都是看着你走过来的。”
江砚问他:“你在这里做什么,这里也有琴房吗?”
安林意没理他,越过就要往前走。
江砚拉住他:“还生气啊,上回琴房那事真不是我跟安叔说的,我那几句就是气话,我怎么可能真告你的状。”
安林意不看他:“除了你还有谁。”
“那我可真是冤死了,真不是我啊。”江砚说着,“我知道那晚惹你生气了,是我的错。我已经严肃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请求一个改过自行的机会,行不行?”
“不行,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这都多久了,不气了行不行?我今天特意来接你,请你吃饭。”
安林意跟江砚是一起长大的。
两家父母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家住得又近,他们小时候便常常一起玩。
两人的三观看法从小相反,因此算不上多亲密的朋友。可从小相识的情谊总归不同,他们对彼此都很熟悉,虽然经常吵架,但从来没有吵开过。
上次两人吵架就是在安林意跟顾明屿认识的宴会上。
那晚江砚也在,两人为件小事起了争执。
各退一步就能过去的事,江砚非要嘴贱,拿安林意在外面练琴的事威胁他,最后把安林意气哭了。
隔天安观山还真知道了他在外面练琴的事,对着安林意一顿发火——尽管现在江砚说不是他干的,可哪有这么巧的事,安林意认定就是他干的。
江砚拉着安林意不放:“那我再给你找个琴房呗,多大点事,要不然我也买架钢琴,以后你天天去我家练,不要这么小气。”
安林意扭头看他:“我小气?你做错事,到头来还说我小气?”
江砚立刻道:“我的错我的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你别生气了。”
江砚将一个头盔递给他:“上车上车,上车再说。”
安林意接过头盔就先打在江砚身上,毫不留情。
江砚嘶了一声:“你下手这么狠啊……好了,打也给你打了,这下该消气了吧。”
安林意哼了一声。
但还是戴上头盔,坐上了江砚的车。
时间过去那么久,也找到了新的琴房,安林意早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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