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掌心贴在皮肤上,林痕耳根歘地热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贺景都不知道,他不经意的一句话有多撩人。
虽然收不到贺景的玫瑰花,但这种日常的耳鬓厮磨依旧让林痕招架不住,仿佛两个人真心相爱,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这些不经意的温柔,就是林痕坚持到现在的动力。
看到十点多电影结束,贺景忽然起身说要画画。
林痕看着他,“快十一点了,明天画不行吗?熬夜的话你明天起不来怎么办。”
贺景脸上的表情很兴奋,孩子似的拉着他跑到画室,唇角弯着,路上语气轻松愉快地说:“你这么听话,我心情好,突然有灵感了。你陪我画画。”
林痕自然不会拒绝,进了画室轻车熟路地走向对面的椅子,刚迈出一步就被贺景抓住了。“今天你坐这儿。”
贺景拍了拍他旁边的椅子。
林痕瞪大眼睛,受宠若惊,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能看着你画?不会影响你吧?我,能看吗?”
“我说能就能,”贺景按着他坐下,心情不错地翘着嘴角,拇指轻轻捻了捻他唇角,“你别动别出声就行,让我看着你。”
“嗯。”林痕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笑得整张脸都亮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捻着。
他可以确定,贺景从来没让人看过他画画,从来没有。
他是第一个跟贺景坐在一起看着他画画的人。
第一个。
希望的死灰复燃就是这么容易,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燎原烈火,烧掉所有理智。
林痕安静又兴奋地看着贺景一笔一笔地勾勒出漂亮的线条,明明是最枯燥的过程,却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把这一切都录下来,留着以后随时翻看。
看着看着视线就不由自主地从画转移到人,画室的灯光恰到好处,不过分明亮,但又能看清晰画布。
柔软的光线轻抚着贺景的脸侧,挺直的鼻梁,淡粉的薄唇……精致白皙的肤色在黑如泼墨的短发的映衬下,让他像一个来自古代的神明,那么精致,那么完美,美得让人窒息,美得遥不可及。
现在,他是这个世界上离贺景最近的人,这个认知让林痕轻轻闭了闭眼,不由自主地带入着被爱者的身份,主动地跳入梦境,享受着虚无的幸福。
……
放下画笔,贺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各处,林痕在旁边认真地看着他,凌晨四点,依旧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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