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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朱载垣,自个儿喝了五天药汁子,身边的人也病病了,他是真委屈,真生气。

其他人还在琢磨词儿,应该怎么哄着他,他爹留下来的东厂亲信,司礼大太监江斌上前,躬身和他平视,哄着他:“皇上,您老人家不和那些子人生气。皇上,坏人当罚。皇上,交给奴婢来审问,好不好?”

句子太长,小娃娃皇上听得迷迷糊糊的,模糊明白宫人不能直接处罚,要审问,有模有样地点小脑袋。

先皇留下的人,不管皇上多大要求多么不合理,执行就是。

江斌其实在当天早上,就派人摁住那个试图自杀的奶嬷嬷。一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严刑审问,原来奶嬷嬷的祖父母一家就是一个宗室王爷派来京城的,具体到底哪一个王爷,具体后面还有没有其他人,自然是深挖下去。

第5章

北京城的西南方向,湖广布政司安陆州,兴王府,十七岁的兴王朱厚熜,木然端坐在凉亭里的一个,红木官帽椅子上,眼睛望着凉亭前方的残荷秋水,人和这秋天的萧萧西风一样萧瑟。

他人长的清秀,身姿也清瘦挺拔,即使是现在这般形状,也是观之可亲,毫无戾气,反而是多了一丝丝,似乎是老年人才有的看透世事,豁达安然,亦或者说老而不死是为贼。

他头戴亲王规制的乌纱折角向上巾,一身圆领衮龙袍常服,正红宽袖,前胸、后背与左右两肩处装饰有四团龙,双摆的袍身两侧开衩,袍内通常穿搭护和贴里,白色护领,衣身两侧也有双摆,衬在圆领袍摆内……

革带用玉带銙带版,黑色靴以皮革制作。大明朝的亲王袍服,和皇太子的袍服规制一模一样,常服也差不多式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实际身份吧。

朱厚熜回忆起他晚年穿习惯的道袍,嘴角露出一丝丝自嘲,眼里露出一丝丝狰狞。

这些服装承袭古汉族传统服制,宽大飘逸、古朴大气,在缂丝、织金、妆花等织造工艺中,融入变化万千的精美图案,穿在身上,流光溢彩、惊艳绝伦,人也跟着,好似真的尊贵一般。

他嘴角的自嘲扩大,眼里的狰狞也扩大。

开国太~~祖皇帝要老朱家“永延帝祚、兄友弟恭”,要光复华夏衣冠,定制这些袍服规制,如何那?想想罢了。

朱厚熜死后重生回来,他回忆自己的一生,只感觉,窝囊、荒唐,窝囊到窝火的窝囊,荒唐到苍天无眼的荒唐。

他的堂兄正德皇帝,有儿子了!不是苍天无眼吗?

他的一生,处心积虑、玩弄天下人于股掌,他是一个成功的皇帝。他以为他是一个成功的皇帝了,可是,哈哈哈,可是——文臣们表面上抬你到天上,在你面前做出害怕要死的样子,什么都听你的,其实在本质上鸟都不鸟你。

就连海瑞那个书呆子都骂他是心术不正的贼君!北方蒙古包围北京城,沿海倭寇横行,就连一个宫女,几个宫女,她们就胆敢要勒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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