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条烂命,怎么着都不亏。
连清泉在地上躺尸一样躺到了第二天,从冰冷的地板上苏醒,第一个念头就是看手机,瞧着琼仁一条短信都没回,他狠狠啐了一口:“宁愿被我沾上都不想给钱,一点轻重都分不出来,我看你还能红几年?”
他从地上慢吞吞地爬起来,手温度很低,抖得厉害,给琼仁打电话的时候按错了好几次拨号键。
那边接得很快。
连清泉:“要是我说你被人包养了,你和你的金主都会受到影响,两千万,买你一个清净,难道不值吗?儿子,你想通了吗?我真的不想害你,但你要是太顽固的话,爸爸就只能忍痛去向电视台曝光你有多恶劣了。”
他把自己觉得最能威胁到琼仁的话一口气说出来,被违禁品充分伤害过的神经无法正常运作,大脑迟钝缓慢,翻来覆去的说着同样的话。
“我会曝光你,那样你就废了,我做得出来。”
那边沉默片刻,平静地说:“你耐心等一下,马上。”
他似乎从电话里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
连清泉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琼仁有多顽固他清楚得很,这次居然只花一天就怂了?
他终于得到琼仁疑似愿意付钱的话,先是一阵激动,他要有钱了,但很快就忐忑起来。
琼仁小时候被绑架,才十岁就硬气得不像正常的小孩,绑匪逼他哭着和班姝要赎金,他不仅不哭不怕,还想尽方法逃跑,要不是班姝付赎金付得太痛快,恐怕就被琼仁跑了。
咚咚咚,连清泉一惊,谁会敲他的门?
“我是琼仁,开门。”连清泉听到琼仁的声音,只觉得心惊肉跳。琼仁被绑架后,班姝给他请了不少老师,专教实用格斗和各种从绑架中逃生的技术。
连清泉健康的时候都打不过十几岁时候的琼仁,何况现在被毒品蛀成了空壳。
琼仁该不会是来杀人灭口的吧?
他眼睛骨碌碌地转,神经质地啃着大拇指。
怎么办?他能不能通过窗子逃走?
砰!
门被踹开了,琼仁站在门口,清晨的太阳给他镀上一圈金光。连清泉下意识捂住脸,太刺眼了,他的眼睛里流出眼泪,头痛得快要分裂。
“警官,就是他对我进行勒索。”
连清泉气得头晕,琼仁居然真的敢报警,他就不怕上社会新闻头版?不怕记者挤到拘留所采访琼仁的生父?
他放下捂着脸的胳膊,看见站在门里的东西,大脑瞬间空白了几秒。
怎么看,这都是一只熊猫。
圆圆的,胖胖的。
货真价实的,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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