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没有姜姝去国公府求情,韩凌依旧活的好好的。
韩夫人也就嘴巴子厉害,手里的戒尺看着造势大,落在人身上,却是不痛不痒,罚了韩凌跪完祠堂后,便没了声儿。
只是比往日看的更紧了些。
韩凌自己也没想出门,不敢出门。
见到姜姝来了,韩凌难得没再提进宫,也没提她那太子表哥,只一脸后怕地同姜姝道,“药罐子,幸亏我没进宫。”
姜姝意外地看着她。
韩凌一双手抱住胳膊,摩挲了一阵,神色渗得慌,“你可听说宫中闹鬼之事?”
姜姝刚听说。
但她自来不信这些,也没放在心上,此时见韩凌怕成这样,不免笑话了一番,“就算宫里闹鬼,也还隔了道宫门呢,跃不出来。”
韩凌急得一把堵住了她的嘴,“你可别,别乱说。”
姜姝也不过同她玩笑一句,怎么也没料到,那鬼当真还能跃出宫门。
又出现在了荒废的秦家院子里。
说是靠近秦家不远的几个府邸,大半夜的听到了哭声,有胆大的上门去瞧,一推开门,里头那口枯井竟冒出了血水。
城中之人,一时人心惶惶。
都说秦家的冤魂回来了。
姜姝以为韩凌会害怕,特意跑去瞧了她一回,却见韩凌红着一双眼睛问她,“她是不是当真回来了?”
姜姝不明,“谁?”
韩凌便攥住她的手,激动地道,“秦漓,小萝卜啊,小时候你来韩家时,咱还一起玩过一回呢,后来秦家遭难……”韩凌一声哭了出来,“药罐子,要不咱俩去瞧瞧吧,也不知道她如今是何模样……”
姜姝嘴角一抽:“我不去。”
“醇香楼上回的戏,咱是不是还没瞧完?”韩凌干脆利落地塞了一张银票到姜姝手里,“醇香楼的戏哪有鸣凤楼的好看,川蜀来的大家,一次翻的跟头比醇香楼整场下来还多……我已定了明儿的座。”
姜姝拿眼凝着她。
“还有四个月吧……趁着还未过门再不走走,等将来进了侯府,出来一趟更难。”
姜姝:“……”
韩凌便是一笑,伸手轻捞了她一下,“就知道你闲不住。”
两人一约上,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姜姝大多时候都呆在楼里,偶尔几次伤风发热,出去同韩凌出去听听戏,再到秦家鬼府透透气。
如姜老夫人所说,一日一晃就过。
三月后的一场大雪,长安彻底入了寒冬。
雪花纷纷扬扬洒下,一夜覆盖了大半个长安,院门里外皆被裹了一层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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