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蛛网般的黑色脉络也在林羽山的皮肤上悄然蔓延。
但他不在乎,现在林羽山满心满眼的只有一个“杀”字,只要能杀了苏鹤延,什么代价他都可以付出。
刀光更加璀璨。
第二道,第三道伤痕出现在苏鹤延身上。
林羽山偷袭在前,地心石的能量让苏鹤延本就濒临崩溃的血脉再次暴动,他不得不费力压制,而接连不断的袭击令他必须一心二用。
更糟糕的是,林羽山不知道做了什么,整个人就像是失控一般狂暴,却还能保留自我意识。
苏鹤延能够猜到,大概是科贝特财团的那群疯子研究出了什么东西,让人可以在保持自我意识的情况下进入失控状态。这绝对是个危险的东西,使用的越多,距离真正的失控也就越近。
不愧是一帮疯子做出来的。
寒芒一闪,锋利的刀刃直刺苏鹤延心脏,誓要将他的心脏挖出来祭奠亡者。
林羽山的嘴角朝两边咧开,他仿佛看到了苏鹤延鲜血喷溅的画面,看到那颗跃动的心脏在自己刀下被刺穿的模样。
苏鹤延忽然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漆黑的眸子里,是掠食者一般的冷。
林羽山没来由的心头一紧。
几乎同时,漆黑长鞭从侧面而来,如吐信的毒蛇狠狠撕咬上林羽山的腰侧。被腐蚀的痛苦肆意蔓延,甚至钻入身体里如电流般令人难以忍耐。
“唔——”林羽山忍不住痛呼出声,手中的攻势难以继续,身体重重地砸落地面。
只有幽微荧光照明的空间里,苏鹤延的手心一片血红。
他借助黑暗的隐藏悄然划破手心,将自己的血液涂抹在鞭身上,他的血液对留存物的伤害很高,对失控的能力者自然也一样。
“啊……嘶……唔……你、你做了什么?”林羽山已经被疼得满头大汗,但比起疼痛更可怕的是,那种有无形之物在吞噬自己躯体的感觉。
苏鹤延抹了把脸上的伤口,擦去溢出的血迹。
他执起鞭子,一步步朝着对方走去,鞋底踩在地面上,碰撞出森冷的回音。
“你、你、你想做什么?”林羽山觉察到了危险,四肢并用地朝后退去。
苏鹤延垂眸看着他:“杀了你啊,你想要杀了我,难道我还必须圣光普照的原谅你吗?”
“你不能这么做!”林羽山大喊,“GE不会允许的,你这是犯法的!”
“犯法?”苏鹤延露出嘲讽的笑,突然发问,“你的队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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