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房屋的就看了拍戏的老房子,没注意柴棚,徐导他们也忘了这茬,结果意外就发生了。
当时宗继正在柴棚里听徐导说戏,棚顶突然掉了下来,宗继动作快,立马把徐导推了出去,自己被棚顶盖了个正着。
徐导心跳都快吓停了,连喊快救人。
现场的人也吓得不轻,他们赶紧上前准备挖人,然而刚冲了两步,宗继就自己顶着一头烂草站起来了,呸呸呸地吐着不小心吃进嘴里的草屑。
原来柴棚顶是用干茅草做的,年复一年没人更换,早就烂成渣,掉下来声势浩大,实际没什么杀伤力。
桌上的监视器也没受到损坏,不过柴棚是不能用了,等会必须另外换个地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徐导抚摸着心脏,记下了宗继的这份情。
柴棚顶掉下来之前可没人知道它危不危险,但宗继还是第一时间救了他,换做其他人谁能这么做。由此徐导的看宗继的目光变得异常亲切。
虚惊一场之后,待大家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剧组的拍摄节奏终于正常起来。
今天拍的是姐弟两分别多年,第一次重逢的日子。
舟车劳顿的纪安终于在天黑以前赶到了曾经生活过的小山村,父母离婚那年她才八岁,纪乐七岁,前一天姐弟俩还约好明天早上要去山上捡知了壳,结果一觉醒来,纪安已经在进城的车上了。小纪乐穿着裂底的凉鞋在车后追赶,没跑多远就被纪父死死抱住。
纪乐背着柴火从山上下来,他第一眼并没有认出眼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孩是谁。女孩身上传来的香味让纪乐羞红了脸,他身上全是汗臭味。
姐弟俩都长变了,纪安眼里泛起水雾,试探着喊出了那个名字:“乐乐?”
背着柴火的男孩猛地抬起头,他意识到了什么。正当纪安以为他要和自己相认时,男孩背着柴火从他身边飞快地跑开了。
宗继身上的背篓比他人还宽,高高捆起的柴火更是差点将他整个人都盖住,光是看着就觉得沉,宗继还要背着完成拍摄的动作。
一条拍摄完毕,立马有人把宗继身上的背篓接下来,徐导拧眉,对监视器里的画面并不满意。
“柴把人挡得太多了,弟弟你等会站的时候稍微侧着身一点。”
宗继又把背篓背了起来,继续走、停住、跑。
这条比第一条好,但是徐导觉得还能更好。
身后的夕阳烧得漫天通红,他有了新的构景想法。
重来。
再重来。
一遍、两遍……
汗水滚落脖颈,湿透的衣服贴在了后背上,夕阳渐渐消失,天色越来越暗。
“过!”
终于,宗继脱力地坐在背篓上,场记拉他起来,宗继摆摆手,动了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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