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桢见车子越开越远,终于忍不住说:“律所下午一点半上班。”
“嗯。”秦啸应了一声,过了几秒才开口问:“还在生我的气?”
虽然沈翊桢没有出言责备,但被那样对待之后就把他支出去,自己一声不吭去机场,秦啸怎么可能猜不到沈翊桢是在跟他闹脾气。
沈翊桢脱口说:“我没生气。”
秦啸朝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摸着沈翊桢的眼角,低声道:“那是我的一些怪癖,没别的意思,你不喜欢,下次不会了。”
蒙眼跟要求他说“对不起”,沈翊桢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当作那只是他的特殊嗜好,但秦啸不准他出声,就好像他一说话就会打破秦啸对什么人的幻想一般,没人愿意被别人当替身,但沈翊桢又不能问,你心里是不是住了个人?我们跟他是不是很像?你找到最像的那个人了吗?
沈翊桢没躲,却也没有看他:“我是不喜欢,尊严全无,而且很痛,你就像失控了一样,我很害怕。”
秦啸的手往下滑,蹭着沈翊桢的脸,仿佛要擦去那上面残余的泪痕似的。
“还疼吗?”秦啸问。
沈翊桢说:“很疼。”
话音刚落,沈翊桢听到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白色塑料袋被轻轻搁在他腿上,秦啸轻道:“来找你的路上,我买了药。”
沈翊桢沉默地将药攥进手中,他不再偏着头往外看,但仍旧固执地不肯看秦啸。余光中,身旁这人斜着身子慢慢靠近,温热气息慢慢扫过他的耳蜗,沈翊桢听到秦啸趴在他耳边轻声问:“还能亲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上榜了,该有新读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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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指纹
秦啸嗓音低沉性感,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会令人觉得这算一种撩拨,但沈翊桢对他的靠近十分抵触,再好听的声音钻进耳朵也不过是让他身体更僵硬。因为沈翊桢心里不太舒服,秦啸是在哄他,也摆出了道歉的态度,但就是少一句“对不起”,这说明秦啸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过来哄他恐怕也别有目的。
秦啸是个聪明人,沈翊桢只留给他一张紧抿着唇的侧脸,他就从对方的沉默中知晓答案了。在感情上,他从未强迫过什么人,因为都是别人来贴他,不需要强求,而且那样很没劲。
昨天秦啸拎着水煎包回到酒店房间,忽然发现沈翊桢不见了,打电话给他、却听说他人已经在机场时,秦啸是真的很生气,气到连前一天晚上生出的一点愧疚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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