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还是很默契地没有逃避羽毛球社的团体活动,每周末都有球社活动,下半学期还未过半,余昭在体育馆遇到了关山熠叁次了。
当然,关山熠仍旧还是看起来慢热腼腆的模样,难得面对余昭,也只是叫一声“学姐”。
话少得过分帅气。
几个女生打得累了,直接用余昭的手机点外卖,余昭面色潮红,一只胳膊撑着休息台,仰头狂喝,让她们先点。
如果几个女孩往下翻看聊天对话,在底部找到「关山熠」这个联系人窗口,点进去或许会发现一些奇怪的对话,例如:
“非要送珠宝么?”
“我姑姑就做这个生意的啊。”
“噢……我忘了。”
“上次你的耳环掉了一个在我这,要不要换耳环?”
“可以,我要银的,款式跟那个差不多就行了。”
“好的。”
这是清明节前后的对话,两个人清明节坐同一班高铁回C市呆了叁天。Ⓨцsんцщц.cⓛоцⅮ(yushuwu.cloud)
是的,之前说过,这两个洁癖党不会在上学期间到学校附近的宾馆开房,但放假要回家,机会不就来了吗?
关山熠没再追着余昭要她收下昂贵的珠宝,但隔半个月就会给她发些款式别致的小玩意儿,有时是手铐似的手链,有时是电话卡样式的耳钉,有时是刻了奇怪字母的戒指。
直到后面余昭问他是不是做代购了。
代购先生关山熠自己戴了个最朴素的DW手表,还是四年前的。
坐在高铁上,余昭难得主动问起手表的事。
“这个手表你还戴着么?”
关山熠伸出左手,放到两个人座位中间。
这是余昭选的位置,她靠走廊,他靠窗,这样安全,正好关山熠也喜欢安静。
“挺好看的。”
“挺秀气的。”
两个人先后发表了不同的看法。
关山熠赞同「秀气」这种说法。
“确实很秀气,当时我爸给我妈和我都买了一块,我妈戴着比我戴着好看一些。”
余昭问:“那为什么不换表呢?”
关山熠问:“为什么要换?”
这下却是问倒了余昭。即便这是一款秀气的手,关山熠为什么要换掉?换成那种商务不锈钢表么。
他比自己想得还要有主见。
男孩已经终止了这个话题,收回胳膊,继续玩手机。
余昭看着他半阖眼睛,手指在音乐界面上滑动,音量不变,但凑近了些问他:
“你在听什么音乐?”
关山熠后背紧贴着座椅,仿佛前面有人要从狭小的座椅后经过似的紧绷。
今天的余昭身上是茶香味的,关山熠不懂香水,但很享受这清新自然的香水所带来的春日暧昧。
闪烁着阴冷光芒的菱形耳钉仿佛是亟待吞入腹中的小嘴。
关山熠忍不住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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