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泱,一个普通的在校大学生,目前和两个哥哥住在一起。由于叁人报考的都是同一所大学,父母干脆给他们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子放他们自生自灭。好在哥哥们从小到大已经练就了不少照顾人的本事,倒也让陆时泱过得和家里一样舒坦。
大哥陆时阳正在客厅看电视,不同场景的切换让人眼花缭乱,他随性地侧躺在沙发上,眼睛里反射着屏幕中的景象的变化。
嘈杂的声音不断从墙面的电视里传来,在各式各样的背景音中,洗手间门打开的“咔哒”声依旧吸引了他的注意。
带着洗浴过后浑身热腾腾的蒸汽,少女赤裸着脚从门内走出,上半身挂着一件宽松的T恤,而下身却只穿了贴身的内裤。她正用毛巾擦着头发,发尾还不断向下滴着未干的水珠,整个人显得慵懒又随意。
看见这一幕,陆时阳将托着脸的手放下来、直起了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小姐,您不是经期快到了吗,至少穿双鞋子吧。”说着就打算去取一双干燥的拖鞋。
“反正还没到呢,无所谓。”没等他拎着鞋子过来,陆时泱就光着脚迈进了她二哥陆时泽的房间东翻西找,“欸!时阳,陆时泽把我游戏机放哪里了你知道吗?”
“先穿鞋。”陆时阳也跟着走进来,他把鞋子往地上一放,然后支着时泱的嘎吱窝把她举起来怼到拖鞋上,“在我那,我去找,你先吹头发吧。”
陆时泱便在二哥的房间插起了吹风机用了起来,手上还没闲着,拽着自己的头发使劲往下撸,竭力想要弄出一堆掉发给陆时泽添堵。
正当她像拔毛一样撸头发的时候,陆时泽回家的声响通过没有关上的房门清楚地传了进来,同时、还有一道陌生的男声:“打扰啦~”
完犊子!忘记他说要带朋友回来了!
陆时泱霎时一僵,整个人极其迅速地关掉吹风机、一个猛子扎到陆时泽的床上,用他的薄毯子挡住了自己没法见外人的清凉下半身。
几乎是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陆时泽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就出现在了房门口。
陆时泽:“……”
他的朋友也愣了一下,和尴尬的陆时泱对上了视线。
时泱的长相和她本人的性格并不匹配,柔和的水滴眉配上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本就是偏向于可爱的眼型,只要她不说话不动弹,那绝对能让人一眼觉得这是个乖巧的孩子。但陆时泱是个活人,她不仅会呼吸会说话会动弹,还特别喜欢动弹,疯起来就和喝了酒的摇滚歌手,所有稍微了解她的人都觉得被第一印象给欺骗了。
那扎着小辫子、长得有点脸嫩的陌生小帅哥儿看着看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是不是该出去一下?”他这么客气地说着,但也没有走离门口太远,眼睛还时不时地瞥向时泱。
陆时泽的注意力都放在时泱身上,并没有察觉到好友的异常,他皱着眉,对已经把毯子拉起来裹得只剩一双眼睛的陆时泱说道:“快点出去,你在这里待久了,我房间都一股傻逼味。”
一边说,一边走到床边打算把毯子给拽下来。
低情商:一边看戏,高情商:阴阳怪气。
“啊啊啊你蠢吗别拉别拉!”
这层遮羞布怎么可能让人随便剥了,又因为外人在场不好意思直接说没穿裤子,时泱只能疯狂给陆时泽眼神暗示和做口型。
但她的好大儿陆时泽果然不辜负她在日记本里骂了几百回的伟大战绩,压根看不懂自己妹妹在干什么,就像个没装脑子的憨批一样和陆时泱练起拔河来。
“小阳子!护驾!护驾!”陛下不顾形象地惊呼,但总比让别人知道自己没穿裤子要好得多。
而找个游戏机找了叁百年的陆时阳,听到陛下的传唤这才一溜烟儿的赶过来,瞧见两人的对峙,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为什么时泱裹着毯子,连忙上前制止了陆时泽的动作:“别别别!”
“欠打吧你。”被挤开的陆时泽凶着脸对妹妹举了举拳头,后者根本不会被他威胁到,反而对他翻起白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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