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拎着一把黑色的长伞,是更熟悉的走到哪哪蓬荜生辉的感觉。
行刑者……?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他有没有认出自己啊……难办。
不过太好了,行刑者和玩家不是一个人。
江绵开心不已,陷入了一场自己为自己暗示营造的美梦中。
他又看向徐独:“他在问你话,你回答一下啊。”行刑者和玩家哪个都对他很重要,千万不能打起来了。
江绵总觉得徐独不回话很可能要倒大霉。
徐独这才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还带上了敬语:“您好,先生,我是徐独。”
陆昀修视线垂下又掀起,眼眸微眯,里里外外的将说话的人看了一遍。
徐独差点忍不住直接跪下。
“徐独?”
徐独沸腾的脑中骤然嗡鸣一声,尖锐的蜂线几乎将他刺了个对穿。
他缓缓放下双手,潜意识的肩膀微缩,收起下颚,是一个绝对臣服的状态。
然而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江绵也没有注意到。
陆昀修又看向江绵,“你说,他是你要找的人?”
这只小鬼不喜欢待在他特意准备的别墅,整天到处跑,来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装鬼,甚至疑似给他捡了一个“玩家”回来。
还要介绍给他认识。
好极了。
江绵还戴着鬼面具,就听陆昀修抬手:“过来。”
陆昀修总是这样,他的主动招手,总让人控制不住的靠近。
江绵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余光一道暗影猛烈浮动。陆昀修瞳孔微转,一线金芒闪过。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之间,江绵感觉侧边起了一阵风,他的手被熟悉的丝质触感拉了过去,然后一道风刃急速略过他,身形刚踉跄站稳,背后躁动的余光处就安静了下来。
陆昀修的吐息拂过耳边,黑色的长杆伞横在江绵的颈侧,顺着纹路看过去,伞头锐利的尖端直直的指在了徐独的咽喉处。
江绵后知后觉,缓缓瞪大眼睛。
陆昀修……在干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僵硬的转动脖颈,就见徐独双手举起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语言系统彻底崩溃。
“我是想跑!不是想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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