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许:“……?”
他上午出门的时候,包里好像是卷了个什么,是这熊猫?
恰好王雪端了杯黑咖啡进来:“路老师,刚客服说接了个找您的电话,问有没有预约又没说话,说是姓江……”
路许抓起钥匙就往外走。
“路老师?”助理在后面喊,“下暴雨啊,司机都回家了。”
路许打了辆出租车。
雨下得大,司机正要收工,被路许拉开车门闯上了车,想要拒载,但路许报了个价后,司机立刻喜笑颜开。
“外国人啊?”司机笑着说,“你们外国人就是出手大方。”
“快点开,瓜皮。”路许冷着脸流利地说。
司机:“……”
这么大的雨,江乘月还关了机。
路许希望他没回来,或者去住了朋友家。
看到老宅门口空荡荡的时候,他是松了一口气的。
然而这口气没松到最后,他就下意识地朝玻璃秋千上看了一眼,整个人都顿在了原地。
江乘月蜷缩在半玻璃球形状的秋千里,衣服半干,裤子全被淋湿了,就这么抱着个鼓包,睡着了。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他的额角,脸略显得有点苍白,发丝上的雨水从他的睫毛上划落,在脸颊上留了一道未干的水痕。
像夜晚院子里躲雨的萤火虫小精灵,透明的小翅膀被雨水打湿了,忽明忽暗地闪着可怜的微光,让人想抓进玻璃瓶子里,关起来,才好避开如晦风雨。
一种说不上是后悔还是什么的感觉席卷了他。
“起来。”路许碰了碰他的脸,“回家睡。”
江乘月睁开眼睛,先碰了碰眼尾,知道自己没哭后放心了,冲路许抿嘴笑了。
“好大雨哦。”江乘月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回来的啊?”
“打车了。”路许开门。
“你不是不坐公共交通吗?”江乘月站在门边没进去,生怕自己身上的水弄湿了路许工作室里的东西,“这个点打车肯定贵死了,你打了多少钱啊?”
江乘月:“他们看你像外国人,中文还不熟练,肯定要坑你!”
“不多,就30块。”路许骗他,“你是财迷吗?”
路许把人往房子里拉:“站那里干什么,进来。”
“不是财迷。”江乘月纠正,“是你债主,你还有两块钱没给我,什么时候结一下。”
“先欠着。”路许蛮横地说。
路许想去楼上给江乘月找个毛巾,却不妨被江乘月从背后轻轻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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