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朋友,为什么你的朋友都喜欢这么称呼我?”江乘月拍拍路许的肩膀。
“别管他们,我不这么叫你。”路许说。
消毒用的棉球从耳后擦过,微微的凉,江乘月瑟缩了一下,抓住了路许的手腕。
“不会太疼,你老公那一大片比较疼。”纹身师笑他,“没有麻药哦,敷麻药会影响图案效果,路设计师的图,我还是想做到最好,忍忍哦。”
江乘月其实不在乎疼,他比较害怕的是眼泪。
路许的图,简化了很多地方,但依旧能看出是一朵挺好看的蒲公英,纹在耳后的话,路许从耳畔亲他的时候,就会时常看见。
一朵这么小的蒲公英,江乘月还是被疼得红了眼睛。
“咬嘴唇干什么?”路许捏着干净的纸巾,等着给他擦眼泪,“哭了又不丢人。”
他抓着纸巾迫不及待的模样,让江乘月错误地认为,路许好像很期待这件事情。
于是他说:“我不。”
他其实无数次想过,他要是不会眼泪过敏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发泄自己的情绪,路许也不用在每次想碰他的时候还担心他会因为眼泪而过敏。
“好了。”纹身师把一张保鲜膜贴在他的耳后,“记得暂时别碰水,以及,让你老公先别亲那那里。”
“好看吗?”右耳后侧火辣辣地疼,江乘月想知道效果。
“挺秀气的,一点都不张扬。”纹身师对这次的作品很满意,“kyle要是能经常给我画图就好了。”
“你想得美。”路许说。
晚风有些凉,消散了江乘月耳后的一点点疼,他想伸手去碰,被路许拦下了。
“疼?”
“……还好。”
“很好看。”有很让人满意。
江乘月看不到,但他相信路许。
他的眼尾红红的,有抹开的眼泪的痕迹。
“我们这算不算是私定终生?”他异想天开地问。
第67章 把我擦干净
“私定终生?”路许的中指与无名指把玩着他脖子上的金属项链,银色项链在他的手中叮当作响。
这让江乘月认识到,路许的中文词库里或许暂时还没有收纳这个词。
他正要解释,就听路许说:“虽然不懂字面意思,但猜测了一下,是‘江乘月喜欢路许的意思’,对不对?”
江乘月张了张嘴巴,没发出声音。
不要脸,他心想。
纹身上覆着的保鲜膜三四个小时就能摘,江乘月去了练习架子鼓的隔音室,坐在凳子上,随手放了支歌,搭了段基础节奏型和速度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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