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笑说:“朋友在窑州有个规模挺大的酒庄,从他那儿顺过来的,有点年头,味道应该不错。”
盛夏先给顾桥斟酒,再转向黎空:“你们给我面子尽情吃喝啊,不然一桌菜我白忙活了。”
顾桥先尝几口卖相不错的藕盒,然后给了一个肯定的评价。
盛夏挺高兴,小酌几口后,说:“我都考虑过以后如果不继承家族企业,就开个小饭馆谋生。”
顾桥说:“你不像能安分下来天天掌勺的人。”
他话没跟盛夏客气,说完,盛夏更乐了:“这不是最后一步迫不得已的打算嘛。”
黎空安静吃饭,盛夏觉得顾桥比较好搭话,基本都与他闲聊。
顾桥吹了几口汤,说:“给你泼酒那会儿我也有点冲动,我这人起床气重,被你们吵醒恼得不行,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新邻居都给台阶下了,顾桥自然抓住时机好好经营新的一段邻里关系。
况且他看盛夏年轻是年轻了点儿,教养不错,听起来家庭背景更不错,多个朋友说不定多条路,顾桥从不会主动把路走绝。
他举起酒杯朝对方伸出:“喝。”
盛夏捧杯对碰,目光转向黎空身上:“黎先生喝一杯不?”
黎空拿起酒杯,与他们碰了碰。
盛夏看着顾桥,热情四溢:“哎我说,刚才那事你考虑考虑呗,万一以后你想通了呢?你等等啊……”
盛夏跑去翻箱倒柜,从里面拿出一张名片:“我叔的名片,如果你有想法可以找他,就说我推荐的!”
顾桥挑眉,接过。
盛夏自顾地乐:“他们总说我干啥啥不行,但是看皮相的眼光一流,我也觉得我眼光好。”
顾桥勾起一个捉摸不透的笑意:“难道不是我长得好?”
盛夏大大咧咧的:“哈哈,你可真有趣。”
顾桥垂眸小酌,眸光略过旁边始终专心用餐的黎空身上,心想有的人就挺没有意思的。
他忽然想起什么,余光扫见盛夏埋头大吃,戏玩的心一起,曲起餐桌下的腿,缓慢靠过去。
黎空:“……”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几乎没有一丝波动,却看着那只横在桌下贴近自己的腿。
顾桥扬了扬眉,笑得像只狐狸。
他有意无意地张了张嘴,右脚轻缓蹭动,眼神一动不动,没从黎空的脸上移开。他时刻观察对方所有的神情变化,企图看出一丝崩裂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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