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隔云看她一眼,总觉得不对,但还是靠上椅背:“嗯?”
叶舒枫将一个盒子打开,推到了他面前。
程隔云的目光就此定住,是那块被他扔在了科西嘉岛上的Jaeger-LeCoulter。
“他知道你心烦,不愿意见他。”叶舒枫扬唇,为自己拿出细支烟:“姜总出手确实大方,我这个中介只是帮忙递一块表,拿了个项目当酬劳。”
程隔云没有答话,也没有再关注那块腕表,只是伸手抽出了被藏在表下的纸条。
姜犹照练了数十年的字就这样坦荡展现在他眼前,他的字笔迹劲瘦,风骨绰约,运转提顿都堪称完美,哪怕是随意写上两三笔都能让程隔云喜欢得藏起来。
程隔云的手指抚过那行字,好似看到了姜犹照认真书写的模样。
他想到自己从前被姜犹照抱坐在怀中,对方安安静静什么也不做,就看着他提笔练字,偶尔会做出评价,夸小朋友写的真好看,墨水里有玫瑰的香气,惬意舒适。偶尔程隔云恶趣横生,忽地写下三两句不着调的艳情诗,于是姜犹照便笑着摇摇头,握着他的手再认真写他们都爱的诗。
这时他不再是个散发着冷冰冰铜臭味的商人,也不可能是个天真浪漫的酸腐书生,甚至不能算是谁谁谁的父亲,他只能是程隔云最爱的、仿佛至于早早就预定了终生的伴侣。
倘若今天
你希望像从昏暗处挣脱出来的黯然失色的星星那样
趾高气扬地走向为疯狂所困扰的地方
那也无妨*
程隔云把表推了回去,反而将这行手写诗折起收好,起身离去。
“我上班去了,姐姐再见。”
叶舒枫看着他的背影,看上去走得散漫自在,但其实骄傲又固执。她嘴里夹着烟,只得将烟取下掐灭,笑着摇摇头,将盒子拿起重新合上。
进入电梯后,程隔云一边笑着和人打招呼,一边取下祁芷送的腕表,没有放进西装里,而是扔进了办公桌的抽屉中。手腕重新归于自由时,他再次拿出那行姜犹照亲手写下的手写诗,最后举到面前,仰头看着那劲瘦挺拔的字,轻吻了下。
几天后,程隔云送顾眷去《深海星》节目组安排的宿舍入住。
“你和老于手下的李微时一起。”他交代好公司放下来的恰饭任务:“表面关系装得像一点,我会和你联系。”
送走自家艺人,程隔云身心放松,当晚又去夜场。
祁芷这些天都会在外面拍戏,他身边就带了位酒肉朋友。朋友给他点酒,笑着调侃,说程隔云只要在这儿坐着就行了,一会儿准会有人自己找上门。
程隔云不置可否,只是与他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还未等到朋友出动去猎艳,便有位身着卡其色长裙的女士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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