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肖笛伸了个懒腰坐下,不管有多大的烦恼,睡眠总是能让人愉悦一些。
“快一天了。”秦声笨拙地煎了两个鸡蛋和香肠,把形色比较好的那一份推到肖笛面前。
肖笛却拿过另一份,口是心非道:“我喜欢吃焦的。”
秦声用从林俭那儿学的三脚猫功夫调了一杯拿铁,问肖笛:“咖啡要吗?还是热牛奶?”
“咖啡。”肖笛说。
肖笛吃得很慢,小口咬下去细嚼慢咽,把盘子搜刮干净了又拿来没烤过的干面包来嚼,跟饿了几个世纪又要吃上几个世纪似的。
“要不我再叫点什么?”秦声问。
“不用,吃完了。”肖笛站起身,那份愉悦没有持续多久,转眼间脸上已挂起了乌云,“你等我一下。”
过了一会儿肖笛拿着钱包和笔记本出来了。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打开手机银行操作了几下,又从笔记本里撕下一张纸,在秦声的注视下写了几行字,然后把卡和纸交给秦声,说道:“这张卡里面有20万,这是另外30万的欠条。”
秦声并没有很吃惊,他早想到了。
“剩下的钱我会在两年给你,如果需要抵押的话……”肖笛撩了撩额前的碎发,自嘲地笑了笑,“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值钱的东西。”
“那天很谢谢你为我解围,不过以后不要再这样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这四个字让秦声狠狠地皱了皱眉。
看到秦声有些不悦的表情,肖笛停了下来,凝重的表情下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说啊?”秦声终于开了口,声音很洪亮,“还没说完吧?接着说。”
肖笛先是一愣,很快又归于平静,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交给秦声,“送你的。”
分手礼物?
被惹毛了的秦声简直想把这玩意从窗户扔出去,但在丝绒面料上摩挲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是一款很眼熟很精致的蓝色腕表,正是他之前在朋友圈点赞的那款。
“刚巧碰到,就买来了。”肖笛说。
“有心了,多少钱?”秦声的声音也气鼓鼓的。
“这是礼物。”肖笛说,“问多少钱干嘛?”
秦声拿出手机转了5万过去:“我估摸着差不多这个数吧,多了不用退,少了也不补。”
肖笛:“……”
秦声头偏向窗外,眉头就没散开过,呼吸几乎是带着喘的,肖笛看到他身上明晃晃的三个字:气很大。
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只有自己见过。肖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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