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鼻息打在黎秋脖颈,本是再熟稔不过的亲昵动作,却叫黎秋联想起了昨晚那一幕,霎时觉得有些别扭。
他不动声色地将幼弟从自己身上挪开,后者如一块狗皮膏药一样又粘了上来,半是清醒、半带倦意地道,“怎么了,哥?”
晏安自那日被黎秋拆穿后,心结已解,明白兄长对他的百般包容,非但没有就此止步,反而撒娇撒的更得心应手、炉火纯青。黎秋本就乐在其中,对晏安偶尔流露的依赖眼神难以招架,也就随了他。
看着晏安那副模样,黎秋也舍不得再说他几句,只阖眼假寐,想着找个时候,潜移默化地给他提上两句那方面的知识。
不曾想没多久,昨夜那个令他难堪的感受又来了。
更炽热、更热烈。大而烫,像一块烙铁。
靠,长得真快。
黎秋想到晏安幼年时候自己给他洗澡,打趣他的场景,忽然一个激灵,抖了一下。
床本就不大,两人贴的极近,这一动难免碰到那庞然大物。这次颤抖的变成了晏安,他唇角溢出半声闷哼来,剩下半声叫他自己咽了回去。
他抱着黎秋的手还没松开。黎秋僵硬地感受到某处被那玩意儿轻轻蹭着,脸色逐渐铁青。
昨晚那件尴尬事过去,黎秋自认为已经没有什么能在带崽路上难倒他了,但现实非要给开个玩笑,让他在看似一片坦途的康庄大道上频频跌倒。
……黎秋天马行空地想,是时候该换张大床了。
黎秋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在晏安第三次蹭过来的时候失去了理智,一拳把他打过去,“起开,干什么呢你?”
那拳力道不轻不重,与其说是打,更不如叫推。但这力道已经足以让晏安明白黎秋此刻的情绪,也看明白自己在对兄长干什么了。
晏安顺着黎秋略带尴尬和怒意的目光看去,落在了一处激昂挺立的物什上。他茫然的脸忽然变得煞白,触电般从被窝里弹起,躲到离黎秋最远的床的角落。
黎秋看他那副形如被轻薄的小姑娘模样,觉得好笑,那点尴尬也就烟消云散了。
“上学的时候,老师没说过?”
晏安惊惧掺半,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又往黎秋那一扫,摇了摇头。
……到底只是个快初三的孩子,十三四岁的年纪,这方面还是一张白纸。
长兄如父,黎秋是他最亲近的长辈,也应当跟他讲些这其中的知识。思及此,黎秋一把将晏安拉过来,坐在他旁边细细跟他讲起来。
他大概讲了些生理知识,又再三提醒晏安要尊重女孩,再喜欢也不要在没成年的时候发生关系。絮絮叨叨小半会儿,黎秋觉得自己耳朵都快长茧了,才接过晏安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放过了自己不堪重负的双耳,“行了就这样,好好领会吧,你哥当年没人教,全靠自己琢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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