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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珹敛起眸光,没有正面回答弟弟的问题。

“我怎么不知道你也好这口?”

凑到大哥的耳边,邢珹压低声音道:“那为什么以前邀请你来参加游戏,你每次都拒绝?”

“还是说,哥其实是想在父亲面前,继续维持住好儿子的形象呢?”

“那你现在就去禀告父亲。” 邢珹语调淡淡,“看你做出这样的事,他是罚你,还是罚我。”

邢十将路当归抱进了后车厢,邢珹也并不准备久留。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夹在指尖,递到了邢瑀的眼前:“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手不要伸得太长。下次再被抓到偷闯监控室,就不只是罚款的事了。”

看到邢珹手中的照片,邢瑀傻眼了。

照片是在一间安保室拍下的。他派到附属医院里调查邢珹的手下老刘,被几名医院的保安押着,抱头蹲在角落里。

怪不得老刘这几天都没有传来消息,原来邢珹早就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埋了暗线。

邢珹没有理会弟弟的反应。他柱着手杖,步履从容地转过身,走向敞开的副驾驶门。

眼见保镖马上就要关上车门,邢瑀扬声开口:“哥,有精神疾病的人,是不能担任企业法人的,你知道吗?”

他一直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但根据手上收集到的信息,他有理由怀疑,邢珹一直在隐瞒的事,一定与这方面有关。

更何况,邢珹的亲生母亲,也就是父亲的原配妻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谁知道她会不会把病遗传给了自己的儿子?

“砰”地一声响,车门在邢瑀的面前合上了。

湾海集团的车在大门口开道,山庄里的安保人员并不敢擅自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色轿车沿着盘山公路绝尘而去。

大少刚来不久就离开了,还顺道带走了二少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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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迪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

自从知道大少和路医生还有着一层不可言说的关系,邢十一上车就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打扰主子的好事。

上车以后,路当归就一直躺在后车厢的座椅上,仰着头不断地喘气。

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头发,眉头因为压抑而紧紧皱着。体内的热浪不断席卷着路当归的四肢和大脑,他的双肩渐渐颤抖起来,仰起的脖颈露出脆弱的喉结。

邢珹一直闭着眼睛,靠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

汽车驶入进城的收费站,隐隐约约看到了窗外的高楼大厦,路当归翻了个身,睁开迷蒙的双眼,对坐在前座的人开口:

“邢先生......麻烦送我回家。”

他要回家,等药效过去,恢复了正常,就马上去警察局报警。

邢珹:“你家在哪?”

路当归没说话。

他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汗水渐渐顺着脖颈淌入了领口。一双手紧紧扯着胸口的衣料,声音变成了混杂着喘息的闷哼。

本来以为药效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还是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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