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都是浓郁的酒味,苦涩中隐隐带着一股甘甜。
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腥臭腐朽,带着濒临垂死的绝望气息。
静止的画面开始循环播放,盯着荧幕里那具光洁的后背,他垂下手,高高仰起头,发出满足的叹息。
昏暗的房间内时间早已停滞不前,直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那条他刚发出去不久的信息,收到了回信。
兔子医生:
【邢珹,你是不是有大病?[再见][再见][再见]】
舔舐过残留在唇角的酒液,邢珹停下手中动作,笑出了声。
太多的情绪同时涌进胸腔,让他的脑袋剧烈地阵痛起来。
邢珹紧紧扯住胸口的衣料,喉间溢出一道拉长的闷哼。
这是他注定无法摆脱的痛苦,也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述情障碍者经历情绪时产生的精神性疼痛,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红酒杯的裂片碎烂一地,邢珹缓慢地弯下腰,渐渐笑得喘不过气来。
他很痛苦,却感到快乐。
他很快乐。
他非常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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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路当归总感觉,前段日子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清晨在公寓楼下买一袋热腾腾的小笼包,搭配一杯鲜美的豆浆。挤上去医院的地铁,在拥挤的车厢里刷刷新闻听听歌。花三五分钟解决完早餐,换上白大褂坐进诊室,迎接每天早晨的第一个病人。
下班路上进餐馆里点一笼生煎,回家后窝床上打两把游戏,一天就这么圆满地结束了。
每一天都过得稀松平常,这本该就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生活。
什么权贵圈里的勾心斗角,豪门家族的同室操戈,都是离自己异常遥远的东西。
至于那天晚上和邢珹发生的事,路当归没过多久就想开了。
他俩这连约炮都算不上,就是个纯粹的意外。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各取所需两不相欠,都能拎得清。
“路医生,你最近是不是处对象啦?”
接过路当归每日投喂的大白兔奶糖,简晶晶坐在病床前一本正经地问。
路当归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查房记录册:
“我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谈恋爱。”
抱紧怀里的乔乔,简晶晶歪过头:“可是路医生,你最近给人的感觉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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