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允的目光扫过谭征泽和吴斯霖,最后冲着吴斯霖笑了一下。“两位的剧我都看过一些,这才和陈导敲定了主演人选。这场戏是李义铎费尽千辛万苦、流血流汗,在皇城混了近十年才第一次见到小皇帝的情景。”
张小允说话的功夫,有些人已经翻开了那个场次,脸上的神色稍纵即逝,只有张欣衍惊讶地“啊”了一声。
张小允瞥了张欣衍一眼,转过头继续说:“这一场的冲突比较激烈,拍了广电未必让播,所以可能会改拍或者剪掉。今天我带着二位从这一场切入戏,然后带着在座的各位一起入戏。”
吴斯霖也翻到了那场,看完之后才明白张小允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金为政接着解释:“这一场戏,李义铎在朋友帮助下进入皇帝行宫的后花园,整个花园只有他们两人。皇帝见有陌生人,不知其身份。李义铎见状,将身上的衣衫尽褪以示并未携带利器。”
吴斯霖挑了挑眉,确实衣衫尽褪,褪的什么都没剩下。
吴斯霖转头看向谭征泽,他的嘴角莫名弯了弯,大半也是因为戏剧冲突的原因。
张小允问:“可以开始了吗?”
吴斯霖谭征泽:“可以。”
金为政便开始道:“元照轩独自一人步入行宫花园,花园冷清,梅花凌雪而开。突然,花树之后,隐约出现一个人影。元照轩不慌不忙,直视对方,甚至连佩剑都未拨动。他道——”
吴斯霖慢条斯理,带着一丝慵懒的睡意:“你是何人?何故到此?”
李义铎在年龄上要比小皇帝大十岁,谭征泽顿了顿,开口的时候年龄感马上显现出来。仿佛现在真的是一个渴望成功的臣子,在会见处变不惊的皇帝时,那种庄重与压抑的激动:
“臣,郎李义铎。因与张侍卫相熟,得知陛下今日会孤身到此。”
吴斯霖“哦”了一声,语气中瞬间带着点冰冷的意味:“刘丞相的门客。”
小皇帝即位,丞相一家独大。两人也常政见不合,因此帝相素来不睦。突然,吴斯霖的语气多了些警觉:“可曾带了刀剑?”
在说这话的时候,小皇帝已经伸手去摸佩剑,只是仅仅停留在摸这个动作上。
金为政接着顺剧情:“李义铎听罢,尽褪衣衫,以示并无凶器。元照轩见他浑身□□着站在白雪红梅绿水之中,打趣道——”
吴斯霖:“先生若是愿意下水与我说话,我便信了你并无佩剑。”
吴斯霖看到这的时候挑了挑眉,心说这小皇帝多少带着点恶趣味。大冬天见人家浑身□□还不够,还要人家下水和他说话。冬天河水刺骨,这不得冻出病来?
金为政:“两人僵持片刻,李义铎翻身下水,只露出脖颈以上。元照轩几步上前,蹲下身,伸出手抚了抚李义铎的头,但此时更像一种冷漠的逼问——”
吴斯霖:“刘丞相待人好吗?”
谭征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被冷水浸泡的瑟缩:“丞相是陛下的臣子,在下也是陛下的臣子,陛下待我好,就是丞相待我好。”
吴斯霖的语气缓和了些:“先生何故到此?”
谭征泽的语气充满恳切:“臣擅闯行宫,自知死罪。但社稷为重,陛下为重,臣有言冒死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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