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贺轶鸣一低头,又和小花四目相对。小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了阵地,从蒲团上转移到了猫窝里,低头咬些什么。
贺轶鸣蹲下来仔细看了看,一截黑色丝带从猫窝里延伸出来,落在地面上。自上次硬盘事件后,贺轶鸣总觉得小花这是又搞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咬。
他把玻璃门打开一条缝隙,拽住丝带一端,在尽可能不接触小花的情况下,从缝隙里往外拽那截丝带,拽着拽着,一枚银色的东西从猫窝里落在瓷砖上,叮啷一声,贺轶鸣这才看清,丝带尾端系着一枚钻戒。
贺轶鸣猛然想起来,他早上起床后,没帮温照斐关门。
靠,这可真是出大事情了。
幸好猫的牙齿尚且不能和真金白银的钻戒相比,钻戒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上面一股猫口水的腥气,贺轶鸣一边隔着玻璃对小花指指点点,说你可真会挑东西咬,一边又想着该如何跟有洁癖的温照斐交代,要是温照斐真的把戒指扔了,复婚的时候他是不是又要掏钱买钻戒了?
救命,他心痛,痛入骨髓。
但他又好像突然有了新的灵感,至少他有借口找温照斐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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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照斐下班的时候发现贺轶鸣在外面地下车库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车边蹲守他,戴着个棒球帽,穿着灰色卫衣,留给他一个背影,而这个背影背面的图案还是可回收垃圾的图案,好像一大坨他的历史遗留垃圾等待他捡回去。
他走过去拍了拍贺轶鸣的肩膀:“你来干什么?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怕你拒绝我。”贺轶鸣把便携板凳收起来,非常诚恳“更怕你躲我。”
温照斐啼笑皆非,他觉得贺轶鸣想太多了点:“我要是真有这么凶,你昨天,就应该半夜被我扔出家门,吃西瓜,还不给我吃,你真是好大胆。”
贺轶鸣见温照斐心情很好,顿感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也笑起来,并绅士地替温照斐拉开副驾驶的门:“那哥哥带你去吃好的?补偿一下你?”
温照斐很自然地坐进去,把钥匙递给坐进驾驶位的贺轶鸣。这是他的车,但贺轶鸣一样很熟悉。
“五个月。”温照斐不承认,“哥你个大头鬼。”
“那也是你哥哥。”贺轶鸣发动汽车,发动抬杠技能,“你不能因为你哥看上去人比较幼稚就不承认这一点。”
空气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笑点酵母,把一句平淡普通的话发酵成两个人的欢声笑语。汽车驶出地下车库,在车流里穿梭着,温照斐自然地把车载音乐切换成他的歌单。贺轶鸣一边握紧方向盘,一边又装作不经意地问:“以后我还可以来接你上下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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