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后排的两位奋笔疾书,分工合作,在交作业的前一刻压着时间线搞定了剩下的七篇。
其中祝余写了三篇,傅辞洲写了四篇。
“不错啊,”傅辞洲随手翻了翻祝余帮他写的那本作文簿,“竟然都写满了,你写的什么吗?”
祝余摸着下巴想了想:“去乡下玩的花花草草猪牛鱼羊。”
“你暑假去乡下了?”傅辞洲惊喜道,“我老家也在乡下,我一去一群小屁孩跟我后面叫大哥。”
“你还真是精力旺盛,”祝余歪头翻着新发下来的书本,“我就一人逛逛。”
“逛什么?”
“逛…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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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期开学事儿特别多,作为班长的祝余本应该办公室教室两点一线鞍前马后,可是今天他却像团废物点心,头一歪扎桌子上,撕都撕不下来。
“大班长,”傅辞洲用书脊戳了戳他,“你今天咱们这么闲,都不用去帮老陈吗?”
祝余直起身子,用手掌使劲按按眼睛,边伸懒腰边道:“我肩膀单薄,扛不起为同学服务的重担。”
“班长呢,”傅辞洲用这个身份压他,“以身作则啊。”
“别班长了,”祝余摆摆手,“今天就让他换人。”
果不其然,新学期第一节 课老陈就重新选了班长。
新上任的班长姓徐名磊,是个长得憨憨的小胖。
他在课下有意来找祝余搭话,祝余听三句回一句。
徐磊的声线很细,大概是还没到变声期,那声音跟催眠曲似的,把祝余听得直想打瞌睡。
“你昨天半夜抓鬼去了?”傅辞洲推了一把他的脑袋,“白天在这睡觉。”
“我不抓鬼鬼抓我,”祝余按住傅辞洲的手腕,“你可别碰我,我最近头晕。”
“还把你娇上了?”傅辞洲挠了一把祝余的头发,“边儿去。”
祝余脑袋一歪,哭丧着脸趴回桌上:“我说的可是真的,最近我成宿成宿睡不着,看看这黑眼圈,都是夜里吓出来的。”
傅辞洲还真靠过来看看祝余眼下,压根看不出来有什么黑眼圈。
少年皮肤雪白,被夏末的高温闷出了一点绯色。
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祝余是在炫耀他皮肤好。
“我就不应信你的鬼话。”傅辞洲把身子坐了回去。
“不信你还问啊…”祝余拖着声音,蔫里蔫气道。
上课铃响,新班长徐磊出来维持纪律。
祝余看傅辞洲低头在那戳手机,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我新手机号你要不要记一下?”
傅辞洲瞥他一眼:“随便。”
两人暂时友好的交换了一下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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