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宇愕然:“干嘛?”
“不准你吃她的糖。”
“你要吃?”
“我才不吃,脏!”关玲登登登跑下楼梯,将奶糖摔进玄关处的垃圾桶里,回头气鼓鼓地怄着眼,“平时也没见你给晏辰讲题,她来了你就给她讲,她给你糖你就吃,为什么?”
晏宇站在台阶上呆了片刻,温润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这是我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晏辰要和她一起做作业,为什么不去她家?我看她就是居心不良。”
“神经病。”晏宇觉得十分荒谬,不愿多说,下楼进了客厅。
他说话就这风格,不高兴时硬邦邦的,怼人不留情面。关玲明明知道,自己软和一点吵不起来,可她就是满肚子火,一想到刚才钟莹歪着脑袋故作天真给晏宇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多奇怪,那只是一个上高一的,未成年的,土包子小女孩,她竟然莫名感受到了强烈的,比尹芬还让她心慌的危险。
也许这就是潜伏在女性身体里的本能,她嗅到了同类的味道,同样把占有欲隐藏在寻常的面具之下,暗中对这个少年虎视眈眈。
钟莹不知道一颗奶糖引发了小风波,但她也敏锐感觉到了关玲对她的厌烦与防备。本打算学一天歇一天,美容大业还得搞起来,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做题上,但是听说关玲第二天还要来,她立马改变主意。这真是搞破坏的好时机,越烦她越好,能到晏宇面前对她进行诋毁污蔑就更妙了。
看看你都早熟成什么样儿了,妙龄青春少女,恋爱还没谈上就开始风声鹤唳吃醋作妖,以后你对象还有活路么!
高三晚放假,早开学,晏宇在家的十多天里,钟莹来了七趟,撞上关玲六回,接受晏宇亲自辅导四次。开学前一天,他出的十道测试题,钟莹和晏辰一样考出了满分成绩。
晏辰已经忘记了在钟莹那里受到的感情小挫折,满心都是将一个榆木脑瓜子敲开窍的喜悦,自认功劳极大,放出豪言壮语:“开学月考你不进一百名我倒立拉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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