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然耳朵都麻了,他连忙推开季染风,捂着自己可怜的耳朵,“你好烦!”
不算扭捏,很有意思,也很可爱,季染风笑着凝视他半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玩心大起,揽住祁慕然,嘴唇在他耳垂上蹭了蹭,“那换一个。”
他的声音低下去,似乎在蛊惑什么,“……老公?”
“操!”祁慕然整个人都麻了,下意识往旁边滚,却忘了自己就在床边上,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季染风愣了一下,继而大笑起来,他笑得非常放肆,整个人趴在床上,肩膀抖动的厉害,让祁慕然怀疑他是不是抽搐了。
“笑个屁!”祁慕然故意板起脸凶他,慢吞吞爬回床上,还不忘踹季染风一脚,“别笑了!”
“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季染风停不下来,“我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很少笑成这样,那样少年气息在身上蔓延开,头发有些乱,眉眼却极其干净,瞳仁亮的吓人。
是比自己小的。
大部分时候却是照顾人的角色。
祁慕然想到这儿,再有气也生不出来了,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咕哝,“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
“真是逗你玩的。”季染风的笑收了一些,唇角依旧是上翘的漂亮弧度,“哥哥不喜欢?”
“啊!你杀了我吧!”祁慕然倒在床上,双手遮住脸,“我如果死了一定是被你肉麻死的!!”
季染风的笑声忽然散了。
祁慕然哀嚎完,感觉有点不对劲,房间里诡异陷入安静,甚至连季染风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季染风伸过手来,掌心覆在他手背,连名带姓叫他,“祁慕然。”
祁慕然有点紧张,喉结滚动,“什么?”
“两岁不算大。”季染风轻声说,“我会一直陪着你,过很多年。”
“好好吃药,别不喜欢,症状减轻后就可以慢慢停药。”季染风俯下身,柔软的嘴唇碰一碰他的额头,“休假的时候我们去旅游,或者在家里呆着,只要你喜欢,都可以。”
祁慕然鼻子一酸。
他曾经向季染风坦白过自己在状态最差的那段时间里曾经有自杀的倾向,而且不止一次。
季染风当时没说什么,沉默地抱了他许久。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对方并没有忘记,或许就像一根刺一样,在所有祁慕然崩溃的时刻卡在季染风的喉咙里,让他想起那些可怕的可能性。
“对不起。”祁慕然被蒙着眼,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还好他被蒙着眼,如果看见季染风神情的话,他可能会特别丢脸的哭鼻子。
有了盔甲反而变得脆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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