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安看到崔小风,笑得很温柔,“小风,你真可爱!”
苏鸣歌也走了出来,然而让崔小风意外的是,她看到自己和赵林安说话,非但没有生气,简直视若无睹,以往她可是恨不能用眼神杀了自己啊!崔小风越发娇嗲地和赵林安套近乎,苏鸣歌面无表情地拉着孙新芳向前走,崔小风心中犯嘀咕,难道他们吵架了?不可能,苏鸣歌事事依着赵林安,怎们舍得跟他吵架?对了!她一定是装的,表面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气得跳脚!
想到这,崔小风更得意了,她主动挑衅苏鸣歌,队长骂苏鸣歌大小姐,她笑得比谁都大声,苏鸣歌干活时拿不住铁锹,她故意在她面前展示自己干活多灵活,苏鸣歌不搭理她,她还主动替赵林安分担任务。
下工时,苏鸣歌和孙新芳得加班,崔小风也磨磨蹭蹭不肯走,赵林安碰碰她的胳膊,小声说:“小风,晚饭后你在村口的大柳树下等我,我有话对你说。”赵林安为人特别龟怂赵林安特烦人,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要不是为了气苏鸣歌,崔小风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
“有啥事现在说呗。”
“现在不好说,小风,你就去嘛,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崔小风回到家,伺候崔大娘吃了晚饭,她进门时看到门板后堆着一堆生石灰,就问:“娘,拉石灰干啥?咱要修理房子吗?”
“不修理房子,修理人!”
“修理谁啊?”崔小风顿悟,“娘,你想用这生石灰修理苏姐……苏鸣歌,不是说好这事你不管了吗,咋又弄来一堆生石灰!”
“我不管?我不管你自己能成事儿?我看你天天跟在她屁股后头,她放个屁你都敢说是香的!她接二连三地找你晦气,在咱们水洼村,还能让她一个外乡人骑在咱头上拉屎?她用生石灰害你,我一报还一报,那小娘们儿爱洗澡,哪天她洗澡时我就在水里扔石灰,她想让我闺女破相,我让她全身烂成泥!”
“娘!”
“行了,你别叨叨了,我主意已定,你再罗里吧嗦,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崔小风无奈,她从小是被崔大娘打大的,她敢梗着脖子跟生产队队长吵架,不敢跟她娘说一个不字。
崔小风啃了两个黑馍馍,想起和赵林安的约定,笼着手走到村口大柳树下,晚上天寒,还刮着西北风,她在心里咒骂赵林安,啥破事非要大晚上说,真烦人!
赵林安倚在柳树上,四肢尽可能往棉衣里缩,他闭着眼等待崔小风的到来。昨天苏鸣歌要跟他分手,他想了想,其实和苏鸣歌分手也是一件好事,苏鸣歌生性多疑,控制欲强,他早就不耐烦和她在一起。他们一起上高中时,校长是苏鸣歌的父亲,苏鸣歌承诺毕业后把他安排到学校工作,谁知他前脚刚毕业,后脚苏鸣歌父亲就被关进了牛棚,苏鸣歌也被安置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村插队,他作为苏鸣歌的男朋友,自然没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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