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风转过来靠近苏鸣歌,声音很小,“不要,我想单独和你在一起。”
夏天的夜里热得灼人,肌肤贴在一起更是燥热,即便这样,两人还是紧紧抱在一起,这次是崔小风主动,慢慢贴过去,吻住苏鸣歌。
崔小风的吻还是那么生涩,乱啃乱咬,全无章法,就像一只饿极贪嘴的小狗。
苏鸣歌咧开唇偷偷笑着。
“你笑啥?”崔小风敏锐地捕捉到苏鸣歌反应。
“我笑了吗?”
“就笑了!你肯定又在笑我不会亲人是不是?”
“没有,你不会亲人这件事错误主要在我,我怎么会笑你?”
“为啥错误在你?”
“因为我亲你亲得太少,过来,我教你。”
苏鸣歌和孙新芳连着抄书十来天,眼睛都熬红了,才不过抄了两本书,照这样下去,速度太慢了,到时候必然不够用。
苏鸣歌不想联络附近的知青,过些日子高考恢复,这些知青势必都要参加高考,到时她让抄书的事很难解释。想了想,她向崔小风打听了村里谁上过初高中,那个年代,农村多是没上学的文盲和上过几天小学的半文盲,崔小风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个丁银河,银河是他们那一茬年轻人中学历最高的,上到高中二年级,本来他爹信心满满要供他上大学,但银河结交了几个城里子弟,抽烟喝酒样样来,不得已,丁大叔退了他的学。
银凤领着银河来到知青大院,看到苏鸣歌说让抄书,银河眉头皱起来,“不行,不行,这活儿我可干不了。”
“你帮我抄,我付你钱,两块一本行不行?”
“不是,我不明白,你们为啥要找我抄啊?你和孙新芳都是高中生,有需要完全可以自己抄啊!”
“我需要的量大,两个人抄不过来。”
“你要多少本?”
“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那你为啥不去印刷厂?凭人力抄到啥时候是个头?”
银河说的印刷厂苏鸣歌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一来印刷厂只承接公家订单,个人的订单根本不接;二来苏鸣歌也没想把事情搞大,能把崔大娘的账还上就行。
苏鸣歌说了自己的担忧,银河一拍大腿,“嗐,我还以为是啥大事,印刷厂别人的单子不接,我丁银河的单子他不敢不接。咱们县上印刷厂管事的是我高中同学,我们当初可是铁哥们,我找他印几本书,他还能不同意?”
“太好了,银河,这件事办成后,我一定好好谢你。”
当天,苏鸣歌就和银河带着样书去了县上印刷厂,印刷厂的印刷机长是银河当年的损友之一,痛痛快快接了印书的活儿,双方还敲定了取书时间,念在是银河朋友的面子上,印刷厂那边没让苏鸣歌交定金。
苏鸣歌开开心心回了知青大院,孙新芳正在看书,她上学时就是这样,很爱学习,成绩常常是班里前几名,前些日她那么执着于上大学,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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