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洲被这样凉凉的眼神盯着,不着痕迹地往沙发里缩了一下,“你不要吓我,你每次都是这一招,我不会屈服的,我是你老公,我有权力在这里住!”
孟洲说着说着找到了自己的底气,“从古到今,你看看哪有新婚之夜把自己的老公赶出房睡的,”孟洲越说越觉得自己对,自己给自己捧哏,“没有啊!”他一拍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坐在沙发上挺直腰板,高亢总结陈词,“所以,我今天不仅要在这里睡,我还要在床上睡!”
祁宜年安静听完孟洲这一套,眼看对方的气焰越来越嚣张,嚣张到房顶,他拍拍手,看似好脾气地问:“那你睡床,我睡哪里呢?”
孟洲:“呃……”他看了看房间,祁宜年住的这套公寓没有客房,只有一张床,要不然昨晚他也不能睡沙发。
对啊,孟洲一拍大腿,“你睡沙发,”孟洲向上看祁宜年,“我都能睡沙发,你凭什么不能睡沙发。”
祁宜年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低低地笑起来,他抬头问:“孟洲,你实话告诉我,你是被你爸赶出来的吧?”
孟洲:“?你莫要瞎揣测我们父子感情,”过了一会儿,他不知又想到什么,表情惊恐起来,“你已经和我结婚了,你不要瞎打我爸的主意,我就算被赶出来了也是孟氏的唯一继承人,你依然可以利用我。”
祁宜年:“……”这傻白甜是怎么在商场上活下来的,他投资的那家科研所没有破产只是赔钱可真是个奇迹。
祁宜年的头发已经擦干,他扔掉毛巾,在孟洲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你是料定我不会把你赶出去所以有恃无恐吧?”
孟洲不回答,只是反问:“你会吗?”一双眼睛闪烁地盯着祁宜年,像双狗狗眼。
祁宜年不说话,右手手指在玻璃茶几上轻点,如孟洲所料,他不会。对方这样没皮没脸地要赖在这里,他确实拿对方没办法。就算报警强制驱逐,警察来了祁宜年都怀疑对方能把这导演成一出家暴苦情剧,然后更加顺理成章地赖在这里。
只是,“你为什么偏偏要赖在这里呢?”祁宜年只这一点搞不明白,搞不明白也就无法针对,“就算你被你爸赶出来,朋友那里住不了,我也可以给你提供金钱。”
孟洲否定他,“我没有被我爸赶出来,”他后一句话语气放低沉了,梗着脖子道,“我就是想跟你住在一起。”
如果只看表面动作的话,这无疑是一个傲娇扭着性子闹别扭的一幕,然而如果有人能扒进孟洲心里看看的话,就能知道他此时是如此的表里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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