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被子下的拳头握紧。
这一动作,才发现身上的肌肉都酸痛,骨头也都像被拆开又重组似的硌, 看来不止是孟洲撸秃噜皮, 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祁宜年叹口气, 暗暗告诫自己,七次不能强求,强撸灰飞烟灭。
睡梦中, 孟洲无意识地嘟囔了声“老婆”,又抱着人睡去,祁宜年听着旁边的呼吸声,身上的劳累感扩散,睡意又渐渐上来。
昨晚他们闹的很晚,祁宜年被生物钟叫醒,这会根本没休息够,被孟洲的香甜的睡相带着,也重新睡过去。
而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觉得身边有些空,祁宜年伸了伸手,果然没摸到睡着时一直缠着自己的那只大狗,看来是已经起床了。
醒过来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心情有些失落,又转换为对孟洲那个直男的怨气,祁宜年撑着手臂坐起,想,还是让他一个月不上床好了。
正这么恼火着,卧室门突然被小心推开,孟洲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探进来,悄悄地环顾了室内一圈,准确对上祁宜年的视线。
“你这是做什么呢?”祁宜年抱着臂,“做贼呢?”
孟洲眼睛一亮,“老婆你醒啦,”啪一声推开门,门板撞上墙壁回弹回来,发出“哐——”的一声。
祁宜年:“……”
就算是怕吵醒他前后对比也不用这么强烈。
孟洲抖擞着步子走进来,坐到祁宜年身边,一双狗狗眼一瞬不瞬地望着祁宜年,一看就是想做什么。
但又什么都没做。
祁宜年等了又等,最后无奈挑眉,还是这么怂?
于是主动开口问:“你坐在这想做什么?”
孟洲被戳中心思,脸红了一下,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我刷好牙了。”
祁宜年:“?”
孟洲猛地伸出两只手,夹住祁宜年的脸颊,脸凑上来,小心翼翼地舔了祁宜年的嘴唇一下。
嗯,昨晚不是梦,他老婆的嘴唇真的香香软软的。
孟洲有些意动,想再靠近一点,祁宜年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开孟洲的脑袋,怒道:“可是我没有刷牙!”
孟洲:“……”
啊呀,失策了。
孟洲火速甜心落跑,“老婆我厨房里给你煮了粥我去端。”说完人影就消失在门外。
祁宜年望着某人落荒而逃的方向,半晌,无声地笑了出来。
不过说起来,孟洲竟然没有猛男撒娇说自己最后一次多委屈,或者是还没有达到他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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