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值得村子里这么放炮仗,那还是以前生产队的粮食指标取得巨大成绩的时候,但现在生产队早几年取消,不吃大锅饭了,这个习俗也不咋用的上了,如今这是出了啥事啊。
他们完全不知道事件的主人公就在自己的村里,还在和别的村一样想着过几天去打听看看水湾村这是在干什么,弄得这么隆重。
静谧的屋里,今个屋里的光线特别的明亮,外面天上挂着的月亮也如一盏明灯,屋内桌上摆着两盏油灯。
“你想报哪所学校?”李月秋凑在油灯下,白玉似的手指捏着根铅笔,在一张招生简介上写写画画,成绩出来了,就得看上哪所学校了,也没多少功夫纠结思考的,得赶紧想好了,他们这是成绩知道的晚了,像乔芸芸,因为晓得成绩早,现在都已经收到了师范大学的通知书。
陈立根的分数够上国家级的重点大学了,省内和省外的各自的优势不同,她看的认真,挨着她坐的陈立根则一声不吭的拿着几根竹片子,手指灵活飞快的在编筛子,小篮子、鱼篓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编的精巧,都是放在店里装东西用的,比供销社和杂货铺卖的都好都漂亮,是独属于陈立根的手艺。
不少来店里的人,特别是结婚了的女同志,看到店里使用的手提篮子和尺寸适中的筛子都会问这是哪买的,她们或多或少都和柴米酱醋茶打交道,这些手提篮子筛子之类的东西,先不论看着精巧和好看,成色质量好不好她们一眼就能瞧出个大概,这香满园用的都是结实又好看的。
等晓得是店铺老板娘汉子编的,都会主动问能不能让陈立根编几个卖给她们,价钱上当然一分钱一分货。
李月秋觉得陈立根大概通过这些手工艺活都能赚到不少的钱,就这么坐在屋里的功夫,他的脚边已经编好了四五个筛子,筛子眼有大有小,圆形的筛边都被箍的没有一点竹片子的倒刺,特别的光滑不扎手。
两人起初是各做各的,李月秋在研究招生的学校,研究的十分认真,都没注意到,就一会的功夫,陈立根削出的竹片子全都已经用完,新编的筛子篮子被收整好归置在了屋里,那人轻手轻脚的出了一趟门,等进门之后倒了一杯温水搁在李月秋的手边。
这些李月秋压根都没注意到,直到自己肩膀上的辫子被人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没编的那么紧实,这会的年轻姑娘都是编两条乌溜溜的辫子,头发越长编出来越好看,但重生的李月秋审美超前了几年,觉得挺土的,她编头发都编的很蓬松,辫子尾部用一根黑色的蝴蝶结扎住,显得洋气又娇俏,好看的紧。
头发辫被摸了下,她手中笔尖停住,抬头不解的看着陈立根,“嗯?有事?”
陈立根摸着手心乌黑的辫,发丝柔软,编成了乌溜溜的辫子,辫子透着阵阵的香气,把人密密麻麻的裹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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