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以潇见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言逾瞪他一眼,等看到旁边的关度弦,顿时又蔫儿了下去。
好在关度弦不是看热闹的人,走过去圈住言逾,问他:“出来多久了?护士呢?”
言逾只答:“护士妹妹说检查完了,等一个小时拿单子就可以。”
“好,那要不要出去走走?”关度弦看向言逾,体贴询问,“躺了这么久闷不闷?”
关度弦这态度跟刚刚简直是判若两人,廖以潇看着他们,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心想狗男人真是难懂。
可言逾一心想着自己极有可能渣了关度弦,所以这会儿关度弦待他越温柔他就越心慌,那可是一点都不敢再麻烦他,于是赶紧摇头:“不闷不闷,我想回去躺着!”
关度弦狐疑道:“真的?”
言逾恳切点头,并且立刻用行动表示意愿的强烈,转身就往病房方向走。
关度弦只好跟上他,一边走一边叮嘱:“走慢点,小心身上伤口。”
言逾开始推拉:“你们律所有事的话你就去忙,我这边真没什么,我自己没问题的。”
关度弦说:“没事,有廖以潇在。”
廖以潇:“??”你有事儿吗?
不过他的想法如何显然无人在意,几人推着推着又一起回到病房。
而这会儿本该是言逾换药的时间,等回去关度弦把他安置好之后又出去找换药的护士。
就留言逾和廖以潇大眼瞪小眼。
言逾之前就是小话痨一个,跟廖以潇在一块儿俩人能侃出山来,但这回言逾好歹经历了一场祸事,又失了忆,状态不佳也是正常的。
但廖以潇可受不了这尴尬,主动找话题说:“对了,之前撞你的那司机,他们案子转到咱们律所了。”
其实言逾这回也是无妄之灾,那天他本来停在路边儿,结果有俩非主流在大马路上飙车,结果技术差得死人,一个撞上了绿化带,一个撞上了言逾的车。
言逾还是今天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医院,他听到这儿都无语了,虽然他从小到大都倒霉吧,但是这回居然倒霉到光天化日都能碰上傻/逼?就离谱。
廖以潇见他神色郁卒,又说:“你放心吧,咱律所的人听说对方傻逼撞的是你,群情激奋,必定争取送他局子一轮游。”
这话本该感人肺腑,可言逾听了之后注意力却在另一个地方,他顿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们律所的人,全都认识我?”
廖以潇都听笑了:“这不废话吗,他们老大的家属还能不认识?可能有些没见过你,但知肯定知道。”
这话是实话,并不是廖以潇要帮着关度弦隐瞒什么,他才懒得掺和他俩的事,是以说得毫不心虚。
他又说:“这不是基本操作吗,谁会结婚了连同事朋友都不知道?”
廖以潇说得理所当然,言逾却是觉得心上被插了一刀,心里流着泪想,我的同事朋友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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