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虚心的话语、爱慕的眼光让他感觉自己比那些年轻男人有魅力得多,他感觉自己焕发了青春和活力, 后来甚至发展到一天不跟文学女青年聊天他就觉得空虚无聊, 甚至会被时代和年纪抛弃的恐慌。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仍有两个文学女青年呆在他的办公室里, 她俩虔诚地拿着自己的作品请顾砚流批改指教。
所有的门都锁着, 全都没人,楼道里也只留了一盏灯,只有顾砚流办公室的门半开, 斜射出一道暖黄的光,还不时传出愉快的莺歌燕语。
现在不是六七十年代,社会风气开化很多,再加上顾砚流现在地位非常稳固,他并不担心风言风语流传。
咻咻跟沈肆、顾海岛站在楼道里,听着两个年轻女性对老爸的恭维奉承,咻咻的面色转红,白里透着粉。
在她听来,那些话有几分调.情的意味。
披着热爱文学的外衣对一个年过不惑的男人表达爱慕,真够恶心的。
她看看沈肆跟顾海岛,轻声说了句:“真不要脸。”
沈肆跟顾海岛没什么表情,他们想咻咻叫他俩来应该是来打架的。没想到她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他俩说:“穿上。”
看清楚手中的东西,沈肆的嘴角狠狠抽搐。多年来的优质教育把他培养成了一个根正苗红的优秀青年,在国外的时候,他迫不及待想要学成归国,可回国后还未来的及报效祖国,竟然是被咻咻抓来干这个。
顾海岛嫌弃地看着手中的东西,同样质疑:“咱应该有更好的办法吧。”
顾海岛他最大的梦想是跟大哥、沈肆一样,当个科研人员,虽然已经习惯对咻咻的各种指令言听计从,可他实在不想干这事。
沈肆同意:“我们不要这样吧,可以想别的解决办法。”
咻咻不是一直说自己是小貔貅吗,小神兽还用这样干?
咻咻不满地瞪了沈肆一眼:“要是想让我不跟你计较叫我媳妇的事,就按我说的做。”
沈肆被她莹莹水润的眸光一扫,觉得像片羽毛轻佛在心尖上,悸动不已,他马上迷失自我,答应道:“我穿。”
看着丧失原则的沈肆,顾海岛叹了口气说:“沈肆,你真没出息,大丈夫何患无妻,好姑娘又不只咻咻一个,再说像二哥跟我一样准备打光棍也挺好的。”
说完,他也无奈又顺从地把那些穿戴往身上招呼。
砰、砰、砰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
穿堂风吹过,吹得门板轻轻晃动,咻咻伸手推开了门。
办公室里的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让人窒息的安静。
门口竟然站着黑白无常跟一只女鬼,正朝他们三个的方向张望。
顾砚流头皮发麻,脊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听说运动中有两个人在这栋楼跳楼,是这个女鬼吗?黑白无常是来索命的吗?是因为他老不正经,接受并享受女青年示爱,他的生命是走到尽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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