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皓炎低下头:“抱歉。”
他没理由道歉,所以我自动视他的道歉为结束聊天的讯号,闭上嘴,安静地看他研读剧本,用水笔在上面写下标注。
穆皓炎全情投入时会无意识地轻咬食指的第二个指节,洁白的牙齿和红色的舌尖若隐若现,看得我脸颊发烫,热血下涌。
我想,我要食言了。密闭的环境下,身边坐着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荷尔蒙的男人,实在很难安静。
霍地站起身,我跑进卫生间,花洒开到最大,背靠着瓷砖,咬住衣角,自我纾解。
镜面上很快蒙起一层水雾,扭曲了我泛红的面容。
重重的一声喘息后,我洗净双手,拍了拍脸颊,不让红晕散去。
对于皮相,我充满自信,该叫穆皓炎也品味一下我的荷尔蒙。
解开两枚纽扣,衣领大敞,我咬着下唇推开门,定要好好欣赏一番穆皓炎的表情。
惊慌,惊艳还是惊喜?
万万没想到,他送给我的是惊愕。
房间里空无一人,桌子上的剧本收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便签纸。
——我去经纪人的房间讨论剧本,不用等我,早点睡,明早我会叫你起床看日出。^_^
我瞪着那个笑脸,瞪了整整五分钟,气笑了。
可以啊穆皓炎,太有意思了,我越来越中意他。
撕碎纸条丢进垃圾桶里,我抱起枕头,睡床。他既然主动退让,我何必委屈。
和昨天一样,我甚至不确定穆皓炎有没有回来睡过,凌晨五点,他依约推醒了我。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行动迟缓,几乎是在他手把手的牵引下完成了刷牙洗脸。睡衣没有换,他找了件长外套罩在我的身上,拉链一直拉到最顶端。临出门时,他甚至亲自蹲下身帮我穿上了鞋袜,这期间我们没有一句交流。
实际上,在他握住我的脚腕时,我已经清醒了过来,不过他掌心传来的热度太舒适,我不由有些贪恋。
屋外尚且沉浸在黑色的世界中,湖面上吹来的风渗着凉意,穆皓炎走到我的前面用高大的身形挡住了风口。
我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冷。”
他没回头:“跑两圈就热了。”
“手冷,”我说,“能放你口袋里吗?”
穆皓炎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我,墨色的额发垂在他浓黑的眉毛上,与我视线焦灼着,产生暧昧的气场。
我重复了一遍:“能放你口袋里吗?”
他喉口滚出一声轻笑,利落地解开外套,披到我肩上。
“放吧。”
“……”
我皱着脸,泄愤似的一拳扎进他外套里,最好能把他的口袋捅穿!
他穿着轻便的运动服,舒展四肢,我裹着两件棉服,笨得像熊。
“还你。”我拽下外套仍给他。
穆皓炎长手一捞,稳稳地接住险些落地的衣服,也不恼,关怀道:“不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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