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郁宁本人站在这里也无法弥补那些话对也宸的伤害。
他顿了顿,转而问:“出来让我看看你的手,有没有烫伤?”
也宸被热汤溅到手背,但已经在小碗里晾了一会儿的汤能有多烫?
只是有点红而已。
也宸被热汤溅到手背,但已经在小碗里晾了一会儿的汤能有多烫?
只是有点红而已。
也宸连感觉都没有。
等待回应的每一秒都让许遇行觉得格外难熬。
也宸越是沉默,许遇行越是心疼得厉害。
他握着门把,尝试下地轻压,门没有锁。
“我进来了。”许遇行说。
许遇行和也宸四目相对。
也宸既没有怒不可遏,也没有像他以为的那种藏起来偷偷舔舐伤口,他盘腿坐在床边,那双眼睛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他静静注视着许遇行,视线中不带有任何情绪。
许遇行一直觉得也宸像一只猫咪幼崽,警惕胆小,因为没有母猫的保护在遇到危险时会炸起浑身的毛,龇牙亮爪以此来威慑侵犯者。
他看似拒绝别人的亲近,其实不过是一个极度缺爱的小孩子。
因为得不到,所以表现得既厌恶又不屑一顾。
这些都是生物在面对伤害时竖起的自我保护的屏障。
郁宁每每出现都能让这层屏障出现裂痕。
许遇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心口堵得慌。
他提着医药箱坐到也宸旁边,扫了眼地上摊开的行李箱,对也宸伸出手:“手给我看看。”
许遇行的手很大,掌心纹路清晰,手指修长,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是常年拉琴留下的。
也宸盯着面前的手看了半晌,突然想到有次在画室外遇到许遇行带着郁宁进了对面琴行,那天下雨,他一路牵着郁宁,用的就是这只手。
许遇行一只手可以完完全全把郁宁的小拳头包进掌心。
除了自己看见的这次,他应该经常这样,牵着郁宁抱着郁宁,捏着郁宁的奶膘喊他宁宁。
想到这里也宸突然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讽刺。
那个名字都是从自己这里偷走的小孩,是怎么理直气壮来质问自己抢他东西的?
许遇行还在等着他,也宸却突然觉得特别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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