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在乎,尤康,周姨怕他对你的感情,影响了你的发展,所以才区别对待。”盛夏说,“也因为你,太在乎我,所以她对我同样不待见。”
尤远噎了下:“好大脸。”
“可不么。”盛夏翘起二郎腿,“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尤远仰头看天上的星星,安安静静的,乡下的天空总是格外的让人平静,平静之下盛夏在耳边嗡嗡地说些让人笑掉大牙的话,很温馨,也让人眷恋,他说:“你不用在意她喜欢还是讨厌,以前不用,现在更不用。”
“不行,我不但要拿下你,还要拿下周姨。”盛夏握拳,“以后去北京机会多,下次,我去家里看看她。”
说完盛夏就去洗澡了,尤远挺意外的,坐在院子里没太想明白,盛夏这些年的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以前所有会给他带来恐惧的人事物,他现在提起来,只有征服的志气,硬要比喻,他就像个裸奔的战士,反正身上没有装备可以掉了,见到什么怪就打什么怪,赢了有经验加成,输了也什么可失去的,他什么都不怕。
趁他洗澡的空档,尤远钻进厨房跟外婆腻歪,顺便找外婆求证他的疑惑:“盛夏这次跟我回来,你不意外吗外婆?他都能说话了。”
“是啊,可比以前利索了不少。”外婆感慨,“怕是工作要打交道的地方太多了,吃了不少苦头才练成这样的,小哑巴变小结巴,也挺好。”
尤远靠着门框,琢磨了一下说:“他不是说话不利索,他上次来根本不说话的,外婆,这些年他是不是回来看过你们?”
外婆没立即回答,洗干净琵枇杷,叫尤远过去跟她一起剥,坐在灶台前面一口一个吃得满嘴香甜了外婆才说:“你俩现在什么情况?跟外婆说实话。”
尤远很老实:“还没怎么样,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
外婆踢了尤远一脚:“你对他还有心,不然也不会带回来,既然有心就别吊着人。”
尤远吃着枇杷辩解:“我没有吊着他,这不是很多事儿他不跟我说,我问也问不出来么。”
“盛夏每年都回来看我们,不止是见过这么简单,你去国外这些年,他可比你来得勤快多了。”外婆叹了一口气,“我早就知道你俩的事,他告诉我的,包括他回来的事儿也让我别跟你提,你俩怎么分的我也问不出来,只能依着他两边瞒,我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但看他过得特别苦,这几年才稍微好点儿,你呀,多关心关心他,身体有残疾本来就不容易,你还晾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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