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看他一眼:“不会有诈吧?”
“转回去,没吹完呢。”尤远把他头强行扭正,认真地给人当tony,吹好了才说:“年年都回来看老人,怎么不敢跟我讲?又不是坏事,难怪外婆老念叨你。”
“啊!”盛夏着急地攥紧了裤衩,“外婆,都说什么了?”
“回来陪他俩,给康康扫墓,打扫卫生做饭拾掇花草,推外公出去遛弯儿,替我孝顺老人怎么还要瞒着?”尤远在床上坐下,把盛夏拉过来,“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外婆说你心情不好,身体也很差,这几年才稍微像点样,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盛夏顺势坐去了尤远的腿上,尤远伸手揽着他的腰,盛夏得寸进尺地把人肩膀一搂,贴着说,“以前心情是,不太好,现在好了,心情好了身体,也就好了,没事的哥。”
“我不信。”尤远扒拉着他坐稳,拍了下屁股,“看看,说谎没有?”
“我真的没事。”盛夏眨着大眼睛,头发染成黑的以后看着又嫩了不少,他低眉顺眼的样子让人不忍心盘根问底,尤远攥着他那截斑驳的手腕若有所思。
指腹摩挲着疤痕,透过皮肤能感受到脉搏,外婆说得对,生死之外无大事,他的小哑巴现在活生生的就比什么都好。
当天夜里盛夏成功留下暖床,没回自己屋,尤远也没让他回去的意思,一开始各睡各的,盛夏黏黏糊糊地要挤过来,尤远也就把人给抱着了,聊了会天,盛夏如实说了每年会回来个三五天,当散心,也是为了陪老人,他知道尤远在美国会牵挂尤康,所以悄默来看弟弟,也算尽一份心意。
这些事做了就做了,孝敬老人看望弟弟,不止是为了尤远,也是为了自己。盛夏的外婆走得早,尤远的外公外婆对他又特别好,孝顺的同时也是治愈的过程,起码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惦记他,至于去看望尤康,更是有私心的,跟尤康倾吐心声是他治疗的手段之一,这是心理医生建议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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