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尤远意见非常大,他不是不给盛夏写书,但盛夏不锻炼,颈椎病越来越严重,腱鞘炎也犯了,而且小崽子自从结婚以后,越来越不听尤远的话,有时候多说几句,盛夏直接给他安了个罪名,说自己在成为泰斗级作家这条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就是尤远。
尤远又气又委屈。
理科生不懂作家卡文的辛苦,写不出来就是写不出来,跟你算个公式写个代码还不是一种痛苦,这没法儿说得清楚,好不容易来灵感了,咣叽一下打个岔,灵感离家出走的那一刻,盛夏急得都要发病。
尤远打了几次岔就不敢随便进门了,盛夏不跟他发火,但会报复性熬夜,尤远是真拿他没办法。
这还没完,不止是盛夏身体状况堪忧,连最基本的性生活也不能保证了,他常熬夜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正点睡觉,推说脑子里想着事儿不宜做运动,把心焦燥热的尤远晾在一边。
晾了几次尤远忍无可忍,抓着一瓶润滑油推开书房门,拍到桌上就说:“过期了!”
盛夏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过期就,扔了啊。”
尤远憋着火:“哪家这玩意儿能用到过期的!”
盛夏觉得他哥巨幼稚,润滑油拿过去瞅瞅日期,过个屁的期,那不还有一个月呢么,盛夏把东西往边儿上一摆,打开淘宝:“我给你,买一箱新的,还这牌子?”
“过得什么日子!”尤远转身走掉,气哼哼地甩上门,不忘吼一句,“出家得了!”
他不跟盛夏吵架,但是学会了冷战,晚上加班到很晚才回来,出差连个电话都不打,发微信“哦”“嗯”“好”三连,看得人冒火,盛夏就差个尾巴就写完了,编辑又催,他也焦躁,没空管这事儿。
等交了稿子那天,才回过味来,已经三个月没跟尤远这样那样了,这可太不像话了。
晚上尤远回家,等待他的是一桌满汉全席,还有盛夏自己调的鸡尾酒,尤远战战兢兢地在餐厅坐下,卷卷袖口,没敢动筷:“干嘛这是,别吃两口你跟我闹离婚吧?”
盛夏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撒着娇坐人腿上,嗯嗯啊啊地开始道歉,软话说了一堆,尤远那也不是真要跟他计较,还不是操心他身体给急的,再加上没甜头就火上浇油了,好话听够了尤远报复地掐了他腰一把:“以后不熬夜,写什么都不能熬夜,命重要稿子重要?”
盛夏知道他爱听什么,张嘴就来:“你重要。”
“……”尤远咳一声,“明天开始健身,一天一个小时,不能再少了。”
盛夏扭扭捏捏的:“晚上还,动好几个,小时呢,半小时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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